时靖向前逼近一步,景萌迷茫地眨了眨眼,不得不把头抬起一些。
“你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非得讲明白么?”时靖冷声道,“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有数。”
如果小平头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这话分外耳熟。
景萌整个后背都靠在了饮水机上,她咽了咽口水,说:“我昨天已经道过歉了,你,你也没要我赔偿啊……”
赔偿?赔什么偿!形象和名誉是能赔的吗!
时靖扯了扯嘴角,决定揭穿她的装傻充楞行为:“你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景萌呆了一下,连忙撇清:“我没有啊……真的没有!”
“班里都传遍了,不是你说的,能是谁说的?”
景萌被他凶神恶煞的目光震慑住,心跳如雷,但也不愿平白被冤枉,小声争辩道:“那、那昨天不是还有那几个人……”
“不是他们!”时靖压低声音,一只拳头倏地抵在了她脸侧的墙砖上,“他们是什么胆子,我还不知道吗!”
景萌委屈:“我也没那个胆子啊……”
“你们这种女生就喜欢背地里说人闲话,怎么,现在敢做不敢当?”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景萌急了,“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但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你不要空口污人清白!”
说完她就觉得有点不对,这口气怎么莫名孔乙己。她看着时靖冷峻的脸,慢慢挪开目光,缩了缩脖子。
时靖哼了一声,说:“不要在我面前装柔弱,明明背地里有人撑腰,又在这里装给谁看呢?我和那些没脑子的男生不一样,我不吃这一套!”
景萌:……?
看她一脸懵懂,时靖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腔不爽无处发泄。
虽然不知道她和那个叫江翰的是哪门子的亲戚,但江翰是时巍的好朋友,他之前也知道有这么个人,但这却是江翰第一次住到他们家里来。本来时靖也没多想,但现在这个局面,由不得他不多想。搞不好这个景萌就是听说了江翰和时巍的关系,一边想在学校中通过特殊手段引起他的注意,一边又想在日常生活中通过江翰来和他打好关系。
至于为什么接近他,呵,那还用问吗?一个女生,能有什么目的?
时靖轻蔑地打量了她一遍,然后对着她朴素到发黄的球鞋皱了皱眉。
校服也就罢了,周一升旗仪式大家都得穿校服,但这双杂牌鞋未免也太穷酸了一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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