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来,一点一点在身前比划着。
爷爷说:“这是当年我结婚时,送给你奶奶的定情信物,只用来传给江家女主人。”
“如今我把它传给你,是希望你能嫁到江家,做阿礼的妻子。
“本打算等你们结婚那天再交给你,可是我老了,身体不好,一天比一天糊涂。
“我怕自己有一天会老得忘记。
“反正这辈子,江礼是需要你陪他一起走的。那么我想,早一天晚一天交给你,也没什么关系。
“江礼这孩子,是我亲手带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我把他培养得有责任,有担当,也多次教育他,这辈子最不能辜负的,就是陪你共渡一生的人。
“他是很孤独的人,长这么大,很少能把什么人放进心里,你是第一个。
“我原还操心他的终身大事,没想到他自己选好了。我这辈子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孙儿。他的后半生能有你陪他走下去,我也没什么不放心了。”
爷爷比划完这些,再次牵过林朵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林朵呼吸一滞,没想到这枚镯子的意义如此沉重。
她蹲在床前,抬头看着爷爷:“爷爷,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您可是要活到一百岁的。这枚镯子,还是等结婚的时候再交给我吧,好吗?”
爷爷摇了摇头,强行让林朵收下。
这宛如交代后事般的口气,让林朵十分担心,她甚至想叫几个医生来,给爷爷检查身体。
爷爷比划着:“放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林朵就这样收了这枚镯子,她把它装进匣子里,对它沉思很久。
爷爷的嘱托,林中天的话,同时响在她的脑海。
晚上的时候,江礼给她发了消息,要她在常去的海边等他,他有话要说。
林朵觉得这样也好,她也有话要对江礼说。
十二月份的南源城并不算特别冷,她穿了一件白色长裙,外面罩了一件奶茶色针织长外套,脚下穿着英伦风的小皮鞋,这一身搭配看起来温柔甜美。
海浪卷起,不断拍打岸边,波涛汹涌。
海风很咸,吹过来,拂乱她的发,吹动她的衣角。
江礼开车过来时,她正抱着手臂,看着黑沉沉的海平面潮起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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