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快松了我,疼。”冬葵眼泪汪汪。
柳蕴抿紧一双薄唇,怒火不息,可又架不住她祈求的可怜神色,到底收了手,“柳冬葵,我且放过你,你回去。”
冬葵慌里慌张地爬上马车,马车启动,她的眼睛还盯着贡院这边儿。柳蕴气极了,却也只得同宋平水迈进贡院,而后朝后门走去。
宋平水愤怒不已,“当年薛暸也参试了,必定是在进场前安排了人去掳夫人,大人,若不是薛暸已死了,我非剁他个八块不行!”
这话无异是把利刀,割得柳蕴心口鲜血淋淋,他竟不知,他竟不知,十年了,柳冬葵,你好样的!
柳蕴漆黑的眼珠泛着血红。
宋平水还在说,“大人,以夫人的记忆来看,这戏得做,只是你我当时不在场,谁也不知是何情况……”
“宋平水。”
“我这就闭嘴!”
两人从后门出了贡院,赶至胡明志家里,宋平水召集众人,将情况一说,屋里静默一片。
杜三娘听罢奔出了屋,胡明志跟上,两人到了院子里,杜三娘回头,恼得泪都出来,“我就知道!薛暸那个早死鬼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还活着,还活着……”
胡明志捂住她的嘴,“莫要再使大人动怒,现在最关键的是做戏,你与夫人关系最密,她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第17章
杜三娘苦思良久,“当年,她随大人乡试回来,与往常无二,任谁也想不到她还遭过这个罪,只是有一点……”
“进屋与大人说!”胡明志扯起她回了屋,众人知趣地退了出去,高座之上的男人一身戾气,声线低沉,“你想到了什么?”
杜三娘满心惊恐,“那一阵,她总被噩梦魇住,我问什么样的噩梦,她也不说,我当时也不知如何治梦魇,只安抚说莫怕,后来,她就再没问过了。”
“出去。”柳蕴仰头阖了阖眼,捏紧了手中杯子,杜三娘甫一出去,只听砰得一声,杯身碎裂,男人掌中淌出鲜血,他浑然不觉,眸色猩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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