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最温柔。
初梨一度以为外面对陈也的传言都是虚假的,可后来这头猛兽露出锋利的牙齿,近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陈也疯起来的可怕样子,初梨见过好几回,阴冷狂妄的男人总是喜欢强迫她承受他所有浓烈的爱意,常年泛凉的手指握住她早就没知觉的脚踝,笑着说过其实她再也没法站起来也挺好,这样想跑就跑不掉了。
“唉。”初梨轻叹一声,她不想多去招惹陈也的注意,只要避开他就好了。
这样他们的人生才不会出错,她不会死,陈也也不会死。
陈也的偏执、他求而不得之后发的疯,都足以让人畏惧。
夏日傍晚的天空出现一团团红云,电线杂七杂八横在老小区,楼道门前坐着三两手执圆扇谈天说地的老大爷,嗓门有点大。
初梨听着他们中气十足的谈论声,也不嫌吵,小区里的市井生活反而让她更有烟火气。
第二天是周六,初梨和初原一般都会去菜市场帮父亲的忙。
初梨的父亲是退伍那年据的腿,一个雷电雨的天气,从电线杆下救了被个五岁的小男生,自己的一条腿却没有保住。
这些年,她父亲好像什么活都干过,最近两年在国家政策扶持下,在菜市场里摆了摊,卖菜捎带卖点水果。
“阿莱,格尼呀不呀?”
初父开口第一句用的就是南方小村子里的方言,大意便是,今天热不热?
阿莱是初梨的小名,只有她父亲和奶奶才会这么叫。
初梨嘿嘿笑了两声:“有点热。”
菜市场里有空调,冷风从头顶灌进衣领,外面火热热的温度顿时降了不少。
初父给女儿倒了杯凉水,“喝点水。”
初梨抱着水杯灌了一大口,然后说:“哥哥晚点来。”
父女俩正说着话,一位稍显年轻的小哥汲着拖鞋,慢悠悠的走过来,挑了个大西瓜,又挑了条新鲜的活鱼。
“帮我把西瓜打成汁,再把这鱼给杀了洗干净。”
“成。”初父收了钱,吩咐初梨:“阿莱,你把西瓜汁给他打了。”
西瓜和鱼都没有费几分钟的时间,收拾好后交给小哥。
小哥拎着袋子晃着上半身离开,期间他接了个电话,挂断后,他又折返回来,面无表情把手里的西瓜汁抬起来,看了看初父,瞥见他脸上的刀疤,又默默的把视线转到软萌可欺的初梨脸上。
他问:“可不可以把我的西瓜汁变成西瓜。”
初梨沉默半晌,她轻抿嘴角,面露微笑,指着塑料袋里处理好的鱼,认真的问:“那这边要不要帮您把鱼也变成活的呢?”
“......”
小哥挠头,似乎也觉得自己提的要求太过分,一句话都没多说,又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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