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梨这辈子不想和他产生纠葛,上辈子陈也总说她勾/引他,那这辈子她就尽量不出现在陈也眼前好了,然后果断反抗婶婶给她安排的这桩婚事。
黑板上的通报单粘的不够牢固,柔风过将纸张吹落地面。
初梨弯腰蹲下,将通报单捡起来,又从书包里找了透明胶带,贴回正中间。
不远处,沈文杰拍拍陈也的肩膀,手往初梨那个方向随便一指,“操,那小孩是不是在贴你的通报?”
人小胆子大。
陈也眼睛一眯,悠悠的视线往那边轻轻一扫,少女身姿窈窕,腰身纤细,黑发绑在脑后,露出一截细腻丝滑的脖颈,她手里捏着一卷透明胶带。
陈也弯唇冷冷一笑。
学校里各处都贴了他的通报,陈也逃了半节课,从教学楼开始一张张撕通报,根本没人敢说什么,就这晦气的女生,还敢作死的往上贴。
沈文杰似乎认出了初梨,诶了声,“那俩人一班的吧。”
陈也闻言直皱眉,内心厌恶。
提到一班陈也还有满肚子的火气。
上周足球赛,一班那群逼打不过他们,许梁州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还恶意踢伤时嘉礼的腿,用极其恶劣下作的手段赢了比赛。
陈也冷笑两声,阴阳怪气,话中夹枪带刺,“好啊,既然是同学,就得好好孝敬她。”
赵文杰一双桃花眼弯了又弯,“哈哈哈哈操,孝敬这俩字用的真好。”
陈也天生和一班的尖子生不对付。
从开学起,他就认为那间教室里,除了许梁州之外,里面坐着全是不开窍的呆子,一大半都是四眼怪。
他下课都不愿意从一班教室经过,嫌晦气。
时嘉礼也没个正形,笑容浪荡:“那可是俩女孩,咱们这样不好吧。”
陈也神色不屑,他冲着初梨的背影,语气毫不尊重的喊了三个字:“一班的。”
嗓音冷漠,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还有点戏谑。
这道声音于初梨而言,陌生又熟悉。
颤栗感顺着初梨的背脊往脑后蹿,少年的声音和成年后相比较不太一样。
初梨僵硬转过身,傻傻望着站在夏日余光下的少年。
十六岁的陈也,身上几乎看不见婚后那个温柔成熟男人的影子。
炎炎日光,烧的她脸颊滚烫。
陈也染了浅绿色的头发,这个颜色并非常人所能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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