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许水色。
“你不老实。”江栖鹤软绵绵地埋怨。
陆云深低笑:“嗯?我哪里不老实?”
江栖鹤肩膀动了动,仰起头追着陆云深咬了一口,“哪儿都不老实。”
“分明是你在勾我。”陆云深任他双腿缠上自己的腰,不安分地到处乱蹭。
“我分明在睡觉。”江栖鹤故意摆出一副严肃面孔。
“你再不放开,这觉就别想睡了。”陆云深说,“汤也别喝了。”
江栖鹤松开腿,手疾眼快地抓住即将滑落的话本,道了声“好吧”。陆云深笑了一下,转身时余光在话本上扫见“枯荣剑以一破万终抱美人归”几字,旋即问:“你看的是何物?”
软榻上的人啪的一声将话本合上,又将披风裹紧几分,哼哼唧唧道:“没看什么,你不许管我,炖你的汤去。”
陆庄主笑着在江栖鹤脸上揉了几下,才转身回到灶台前。
比起煎、炸、炒、焖等,炖汤确实是最容易学会的一种,虽然不若酒楼中大厨炖出的浓稠汤汁,但好歹能入口,而一旁黑糊糊焦巴巴的芋头排骨、宫保鸡丁一类的,就不再提了。
又过了几日,终于来到除夕,江栖鹤亲手写了副对联,堪称落笔惊鸿走纸若游龙,就跟一笔连成的画儿似的,根本看不出来内容。
“走,去贴门上。”江栖鹤伸指在陆云深额头弹了一下,听得清脆一声响后,笑眯眯道。
“你不告诉我写的是什么?”陆云深跟在他身后。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辞旧迎新那一套说辞。”江栖鹤转过身来,退着往门外走。
宅院的大门推开,梅花香溢满天地,甜得让人愿意在这一刻老去。江栖鹤从鸿蒙戒里取出浆糊、刷子,一下一下,涂在红纸之后,再和陆云深一人一边,贴在门柱上。
“少了横批。”陆云深道。
“在这里。”江栖鹤从袖子里抽出来,展开在陆云深眼前一晃,立马翻过去,刷上一层浆糊,又搬出一张梯子,踩着将之贴于门头。
陆云深仰起头,漆黑眼眸带笑凝视江栖鹤,“福字你也准备了吧?”
“准备了!”江栖鹤挥了挥双手。
“在哪儿?”陆云深挑眉。
江栖鹤说了声“你猜呀”,旋即从木梯跃下,扑向陆云深。后者张开双臂将他拥住,轻声说:“福到了。”
江栖鹤在陆云深怀里不住笑,笑完抬头,咬住他耳朵,道:“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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