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脑海里浮现出许多过往的记忆来。当时经历不疑有他,此时回头去追溯,才渐渐察觉出来。
譬如江白鹭第一次见到他时大过常人的惊异程度。
譬如江白鹭轻鸢翦掠般留在他背后纹身上的带着嘴唇温度的吻。
譬如江白鹭打量他搁在床头的手表时的流连神色。
譬如江白鹭担心被他看见手机锁屏照片时露出的谨小慎微。
譬如江白鹭在洗手间内将钱包里的照片递给他时露出的紧张和隐藏在紧张背后的期待。
譬如——
譬如江白鹭躺在他的身下望着他的脸,口中喃喃而出的却是前男友的名字。
从来就没有什么外貌相似,从来也没有什么前男友。
照片可以作假,名字可以更换,记忆可以消失,感情可以创造,唯独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世界里留下来的蛛丝马迹,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他几乎理智尽失般地走上前来,伸手将江白鹭拽得踉跄——
然后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按入自己怀里。
男人垂眸沉声道:“你可以告诉我。”
江白鹭顺着对方的力道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有些出神地喃喃:“我倒是想要告诉你。只是我在美国找了你两年,最后却在国内见到你。你不仅改名换姓,而且记忆全无。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当时消失是意外导致哈,还是你的父亲从中作梗故意为之。”
“假如是后者,”他斟酌着开口,“我要是贸然找你,你父亲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岑戈蹙眉抿唇,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收紧一分。片刻以后,才像是回缓过来般勾唇笑起来,“你后来哪些不知收敛的行为无一不是在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忌惮我父亲。”
江白鹭:“……”
他挣扎着抬起脸来,定定地望了岑戈一会儿,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那是因为,后来我已经知道,现在岑氏做主的人不再是你父亲了。显而易见的是——”他凑近去和男人接吻,而后才不紧不慢地续上后半句话,“我在你面前向来是肆无忌惮。”
“不过后来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说。只是我发现你对自己是京大学生这件事深信不疑。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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