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鹭不理不睬地错开他的眼神,余光扫一眼站在房间对面角落里待命的服务生,神色自若地推开屁股下的椅子,低头弯腰蹲了下来。一只手伸长了去捞滚到桌底的草莓,另一只手报复性地覆上男人的大腿内侧,沿着对方身上长裤的裤缝线一路飞快地朝里没入,眼看着舒展伸开的指尖就要隔着布料摸上对方的性`器——
却分毫不差地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挡了下来。
略显粗砺的手指方向精准地捏住他的指尖,顺着他的手指关节一路往下走,趁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时,迅速有力地翻转而上,将他的整只手都紧紧包裹在掌心里。
江白鹭反应过来,立刻挣扎着往回抽了抽,包住他的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下一秒,一张薄薄的纸牌从天而降,穿过他的视线范围无声无息地落在地毯上。岑戈淡然从容的低沉嗓音在头顶轻描淡写地响起:“啧,掉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将身下的椅子往后挪一分,弯下腰作势要捡地毯上的那张纸牌的同时,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脸离江白鹭微抿的嘴唇越来越近,眼看着随时都有撞上他嘴唇的可能性。
江白鹭微微屏住呼吸,下意识地伸长脖颈往后仰了仰。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紧随岑戈捡牌的那只手而去。却在他眼眶盯得酸涩时情不自禁眨眼时,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掌急转直上,准而狠地掐住他的下巴——
岑戈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凑了过来,高挺漂亮的鼻尖撞在他的鼻子上,温热干燥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巴上,含住他的下嘴唇凶狠地咬一口。
然后毫不留恋地抽身而退,捞起地毯上的纸牌直身坐起来,撑着头懒洋洋地开口道:“继续吧。”
江白鹭神色淡淡地捂着嘴巴站起来,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不过数十秒。
恰逢宋棠误打了手里一张重要的牌,正心烦意乱之时,瞥见江白鹭从桌边站起来,视线不耐地扫过去,“你蹲在地上干嘛?”
江白鹭不慌不忙举起手中的草莓,笑眯眯地道:“掉地上了,我捡起来。”
宋棠轻嗤一声,撇开目光蹙起眉来,嫌弃轻蔑之意毫不掩饰地溢于言表,暴发户就是暴发户,草莓掉地上也要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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