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
江白鹭抬起脸来,一双黑色的瞳孔在淡淡流动的灯光里,溢出清浅的怅然若失来。
岑戈面色微愕,却是会错了意,张唇啧一声,不耐烦地夺过他手里的药管,挤出白色的药膏,弯腰粗鲁地抹在他的手腕上,一边指腹微微用力,将药膏在他的皮肤上揉开,一边头也不抬地取笑:“抹个药还要磨磨蹭蹭,一个劲儿看我,你可真是娇贵少爷。”
回答他的是江白鹭落在男人唇角似有若无的温软触感,以及能够轻而易举感知出来的,江白鹭微微上扬的嘴唇弧度。
第31章
岑戈到欧洲出差一周,岑喜在微信上死乞白赖央求他帮自己带某位篮球明星的同款限量签名版球鞋,岑戈不耐烦地答应了。
岑家旁系里延伸出去的家族有许多,只是那些个堂弟堂妹里,却唯独岑喜最能讨岑戈他爸的欢心。岑喜家不在四九城中,他前年起来四九城读大学,岑戈他爸偶尔会叫人接岑喜回岑家小住。
偌大的一个岑家,除去岑戈房间没胆子进去,岑喜连岑戈他爸的书房都偷摸着溜进去过,顺带还在书房里瞧见了一些没来得及被主人锁入抽屉里的照片资料。
事后被捉了个正着,岑戈他爸倒是没有过多责问他,只避开岑戈将人叫到书房里,语气严厉地叮嘱他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到处乱说。
岑喜老实点头,掌心朝外举过头顶连声说知道了。岑戈他爸微微点头,事后就当无事发生般,依旧对把岑喜当小儿子养。
岑戈对岑喜在书房里看到的东西漠不关心,更是不会去关注自己父亲对岑喜的和蔼态度。别说是防着岑喜几年后来抢他的东西,就连当年岑氏企业的所有事务,也都是岑戈他爸软硬兼施,非要塞进他怀里来的。
岑喜的存在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每每看见他时嘴巴也像是抹了蜂蜜,笑眯眯地叫得亲昵乖巧,岑戈也就默认了对方的存在。
他到巴黎的第三天,晚上在和合作方的饭局上,跟在董事身边的助理就将那双球鞋递了过来。那位董事只知道是岑氏的主事人亲自过来进行商业洽谈,特地在公司中挑了位法籍华裔的员工跟过来。
助理长得年轻俊朗,肤白腿长,一双黝黑的眼睛望过来,眼尾轻微上挑。无缘无故和江白鹭有几分神似。
岑戈伸手接过,目光懒洋洋地朝对方助理落过去,从他的脸和脖颈领口扫过,最后落在他衬衫袖口外又细又白的手腕上,足足停留了有数秒时间。
董事注意到岑戈的视线,朗声笑起来,拍着助理的肩头示意:“还不给岑总倒酒。”
年轻俊朗的助理会意,体贴识趣地拎着酒壶朝岑戈身边贴过去。岑戈面无表情地将视线从他的手腕上移开,片刻以后,却又情不自禁地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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