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偏了偏脑袋,等着她的话:“嗯?”
美人沮丧伤心,似是意识到什么令人绝望的事实。
是了,他的太子之位才是实打实的太子身份,而她的皇后之位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瞧她总是皇后皇后的挂在嘴边,怎能不介意。
哪个女人不想做真正的一国之母。她做了皇后,却连别人的请安都博不来。
太子伸手揉揉她脸上的牙印,“你若是再哭,泪水沾上去,就消不掉了。”
她眨着泪眼望他,望了一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赶忙又扑到他怀里,用他的锦袍擦干净泪珠,而后爬下床榻,拿起妆台上的铜镜。
照了许久,又是敷粉又是描花,迫不及待使出千万种法子遮住牙印。
等他走的时候,她还在照镜子。
太子冷冷丢下一句:“记得装病。”
她果然听话。
夜晚皇帝身边的人过来禀话,说是皇上从御书房离开后,本想去探一探新进宫的小皇后,刚走到椒殿门口,便被挡住,小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说,小皇后忽然染了风寒,不宜面圣。
皇帝兴致缺缺,只能原路返回。
太子听完,点点头,挥手让人退下。
唤了身边贴身伺候的宫人。
宫人垂首以待。
太子:“明日清晨孤要去请安,提前备好弁服。”
宫人一愣。
只有早年在向皇后和皇帝请安的时候,殿下才会着弁服入宫。这样正式的礼仪,便是后宫呼风唤雨的昭贵妃加封贵妃之时,也未曾有幸得太子殿下如此大礼相待。
难道是皇上那边有了什么大动静,殿下才要去请大礼?
宫人不敢多问,备好弁服后,第二日服侍太子更衣。
今日休沐,无需早朝。太子乘坐软轿,朝内宫而去。
不是去皇帝的寝殿,而是去的椒殿。
清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便是宫人交接之际。一日之计始于晨,后宫各殿的宫人纷纷忙碌起来,永宁宫道,宫人们正互相道着好,忽地远远望见一乘软轿停在风口。
一人自轿中而出,红裳压着绛纱袍,领织黻文十三素衣中单,手执玉圭,飒爽的身形,滔天的气势。
是太子殿下。
宫人一吓,连忙跪地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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