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这样做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我什么也不会做,”利亚望着你,沉静地答道,“我会如你所愿地留下来,但你要记着,这并非我的意愿,所以我什么也不会做。包括爱你。”
“我才不在乎!”你大叫道。
“你在乎,”利亚说,“因为你爱我。”
“我不在乎!”你又喊了一遍,倒退两步,“我不在乎!”
你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变得这么尖,又高又尖,震得你耳膜发痛,视线模糊,你一下子看不清利亚的表情了,热乎乎的东西爬过你的脸颊,你摸到满手的水,你听见自己响亮地吸了吸鼻涕,他站起来走向你,你不想让他再看见你这幅模样,只觉得又气又痛,转身往外跑去。
你咚咚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你撞倒了端着瓷盘的女仆,撞倒了正在擦灯的男仆,还被自己的裙摆绊倒了两次,第一次你恶狠狠地推开了试图来扶你的女仆,第二次你再次伸手去推那个在你面前蹲下的人,可那人并不准备扶你,而是摸了摸你的头发。
“怎么了,大小姐?”管家问道。
你放声大哭。
你听见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你语无伦次地说起刚刚的对话,他要走,我要他留下来,我说给他钱给他地位给他封地,他还是要走,我留不住他,我留不住他……到最后你只会重复一句“他要走”,老管家有耐心地应着,不停地往你手里塞纸巾。
你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房间,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你只记得你那位老管家一直在身边陪着你,像另一位父亲。
半夜你因为口渴醒来,闭着哭肿的眼睛想去床头柜摸水杯,你刚伸出手去,水杯就被塞进手心。
你费力地撑开被泪花粘连在一起的眼皮。
你看见利亚站在你的床前,你的视线还很模糊,月光在他头发上晕出一圈毛绒绒的光圈。
“我听见你哭了很久。”利亚说。
你咬住嘴唇。
“没关系的,”利亚的声音比月光还清澈,“这是你第一次动心,痛一点没关系的。你会好起来的。”
你不这么觉得。
你闭上眼睛,眼泪细细地淌过眼角,很快打湿了枕头。
——
“让他走吧。”你说。天已经大亮了,这个时间你本该在处理公务,但现在你还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管家也不催促,只让女仆把早餐端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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