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它会怎么吃,你希望不要太痛——等等,痛觉是什么?你突然记不清疼痛是什么感觉了,你挑了几个你平时最不愿回想的片段来进行回忆,挤进大腿的膝盖,反折的双臂,白床单上的血,带刺的长鞭……你喉咙里咕噜了一声,触肢贯穿胃壁,不痛,一点也不痛,它穿透肌肉层就像银叉刺入蛋糕上的果酱涂层。
甜美的暖流呼啸而过,所有被毒液接触的部位都在融化,都泛着甜意,你喜欢温暖,你也喜欢甜的东西,啊,你愿意被它吃掉,把你吃空都行……
触手裹住整片完整的肝脏,它不急着开始吃,而是隔着腹膜腹膜它,就像在评估什么,你感觉到触手不紧不慢地细细抚摸,你茫然地和它的白眼睛对视,毒液叹了口气:“你以后要少喝些酒。”
为什么?酒精是你生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之一,醉酒后你能看见彩色的天空和摇晃的房屋。
“如果你是鹅,你的肝能卖出最好的价钱。”它说。
有多贵?和你本人相比呢?
“噢,别想了,没有肝的你还不如埃迪的睡裤值钱。”毒液又说。
你忽然意识到毒液的声音是直接在你脑子里响起的,你畏惧地睁大眼睛,它懒得向你解释,自顾自地开始对它看中的部位下手,触手拎住肝脏一角,分出一缕细丝将那柔脆的肉片割下,黑液裹住它,咀嚼它,消化它,然后才切下另一片,像最彬彬有礼的食客享用一块上好的牛排,刀叉陷进去,甜美的血水渗出来,玫瑰红的肉质暴露在空中,肉丝纤维依依不舍地沾连,被拉扯着分开,被送入口中。
好吃吗?
“还行吧。没有埃迪的好吃,你酒喝太多了。”毒液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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