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花的故事原来也并不全是故事。
他在姚之平的声音里,想起了这个女人那时笑着说话的模样,她说,你啊,总归不是我故事里的人。
但每个人总要有故事。
姚之平于是在这样的夜晚变得越发蠢蠢欲动起来。
他在席间频频打看自己这位多年未见的堂姐,醉意醺醺。
在将二奶奶安抚睡下后他脑中依然酒气难散,甚至拉上陆行州的衣袖往河边上走。
陆行州酒过三巡思维也不再严谨,他跟在姚之平身边慢慢踱步,沈妤在不远处的田间走,沈黎追着他身边的萤火虫说不出的开心。
两人找了个空地停下,靠在树上,微弱地呼吸。
姚之平提起腰上的酒葫芦,呼啦一口灌进了嘴里,轻声开口道:
“你能来真好,二奶奶看见你最高兴,她把你当做那人的孙子,再没有比你更亲近的人。”
陆行州于是告诉他:“可你却只想找个人陪你喝酒。”
姚之平摇头,忍不住为自己哀鸣:“我年过三十还没能真正的做/爱,心里有怨,你得体谅我,我喝下去的酒是永远成不了孩子的。”
陆行州于是便也不说话了。
姚之平于是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开始痴痴地笑起来——
“但酒其实有时也不能完全算是个坏东西,至少你醉了知道摘人家姑娘的水仙花儿,而我只有院后的几头老母猪。”
“这不怪酒,这没法控制。”
“什么?”
“这没法控制。喜欢一个人,是没法控制的事情。”
姚之平像是听见了什么格外稀奇的话,他此时脑中天马行空,有如一个最庞大的思想,在做的却是一个最卑微的梦境,而后低声感叹:“但人活着,能遇着彼此都控制不住的人,多难啊。”
说完,他又沉默一瞬,放下手里的酒葫芦,故作惬意,生生扯开自己的话头:“今天这黄酒还剩了半壶,你不珍惜,实在要不得,况且这酒这么香,也就是你来了,我才拿出来潇洒。”
“留给别人吧。”
“不成,要是别人,我怎么也得偷一壶我爹的茅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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