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性。
但陆行州向来不能理解,他不懂浪漫,初看之下满头雾水,细品之后也只有四个大字——毛骨悚然。
所以陆行州年轻时没有写过情书,他毕竟不是一个感性温柔的人。
他人生中唯一写过的情书是一张十块钱用作慈善的信函,大黄字面上印着据说八位高僧开过光的学校公章。
而那张信函此时正从沈妤的衣服中掉落下来。
那信函已经被沈妤折叠起来,装在一条玻璃项链之中,打磨精致,显然是随身携带的东西。
陆行州额前发烫,用手掌捂住自己的下半边脸,似乎这样就能掩饰住他心中难得羞涩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他终于脱鞋上了床,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的一角,有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缓慢的往里面移动。
可沈妤还是感到了凉气,皱起眉头不禁轻声嘟囔出声。
陆行州于是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大半个后背露在外面,直到前面身体渐渐热起来,他才又伸手将眼前的人轻轻搂入了怀里。
他看着沈妤半梦半醒的模样,忍不住低声地喊——
“沈小姐?”
“嗯。”
“陆太太?”
“嗯。”
“孩…孩子他妈?”
“……嗯。”
陆行州于是垂目笑开,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愉悦表情。
他将沈妤深深抱在双臂之间,看着窗口留下的一点缝隙,发现外面的天上果真下起了雪,一片一片落在庭院的枯枝上,将一切都照得通透而白。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在沈妤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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