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勤小姐笑意不减,只是将小马褂围在她的胸前,温柔着回答:“那位先生说这是给您的,小朋友。”
女人看着马褂上黑色的小王八,微微皱眉,心情突然变得不怎么美丽。
可陆教授觉得挺好,继续迈步走向身后的候机室。
他想他们不会再见,三十二岁男人的玩心到底有限,而他坐可以报销的头等舱,况且,他还是信佛的。
飞机落地的时候,北城的雨正巧停了。
来接机的人是陆行州的妹夫李文瀚。
李文瀚时常飞去美国看他,每每体会到资本主义花花世界内心都有愤慨,如今得知陆行州回国,心里很有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喜悦,像是预示到陆行州也将与自己一样英年早婚,半只脚踏进人生坟墓,成为众多中年发福、秃顶脱发的男人之一。
李文瀚一向有远见。
他和陆行州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从小便懂得曲线救国,穿着陆行州的高档裤衩追他心智未开的妹妹。
这对夫妻臭味相投,凭借自己独树一帜的蠢气,二十多年过去,依然坚持凑在一起烂铜配破锅,不为社会进程添堵,有如一对生死伉俪。
陆萌抱着自己五个月的肚子坐在车上,脸色凝重,仿佛怀了一个英勇而伟大的地雷。
她看见陆行州上来,将手里的金毛幼崽递过去,盯着他的脸沉默许久,轻叹一声:“哥,你真是过分,三十二岁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好看。”
陆行州看着手里半斤带毛的肉,说不出什么动情的话来。
他自幼告诉自己这个妹妹不要以貌取人,尤其长成自己这样的,更要小心,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心理变态或是缺爱。
李文瀚通过后视镜露出两颗光洁的门牙。
开口也有些戏谑的意思:“青大那边,你什么时候去报道?”
陆行州弯腰将幼犬放在一旁,露出骨节分明的手,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一推,神情平淡,语气冷静:“再等两个月。程序还没有走完。”
陆萌撑着胳膊过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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