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 云淡风轻,只有一个被动交换的手机号,有气无力地躺在谈衡的通讯录里。
哦, 现在又多了一个新住址。
谈衡把车停在蒋绎楼下,憋了好半天才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蒋绎含混道:“开了个小店。”
谈衡“哦”了一声,既没有表示好,也没有表示不好。他把车熄了火, 憋了半天说道:“以后能叫你出来吃饭吗?”
蒋绎愣了愣,干巴巴地说道:“好啊。”然后他自觉气氛尴尬, 指了指车门:“我先走了,还要去店里。”
谈衡反应慢了半拍,没有来得及阻止。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漏了一块,呼呼地往里灌着风。他恹恹地往方向盘上一趴, 动都不想动。谈衡自暴自弃地想道,今天不去上班了,哪里都不想去。
这个想法在他十分钟后看到蒋绎与一个年轻男人一同走出楼门口时戛然而止。
蒋绎一回家,意外地发现闻历坐在沙发上, 两眼通红。闻历见他回来,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急急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蒋绎诧异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恶人先告状:“被你打没电了。”
闻历:“……”
蒋绎走过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顶:“失业了,心情不好,昨晚出去喝了点酒,结果喝多了,就……”他顿了顿,没脸说被前夫扛回家睡了一觉,只好含糊地解释道:“在酒店住了一晚上。”
闻历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如果他有耳朵,一定已经支楞起来了。过了一会,他表情复杂地盯着没心没肺地找充电电源的蒋绎,期期艾艾地问道:“是……419吗?”
蒋绎:“……胡说什么呢?那是个清吧,一般没人上那找419的对象——何况那个酒吧可能风水不好,除了我,长得好看的都不爱去。”
昨天蒋绎把车扔在了煎饼店,他俩今天只好选择别的交通工具了。一下楼,两个人就开始为打车还是坐地铁而争论不休。争论声顺着风声,飘进谈衡摇下的车窗里,谈衡的心一下就不是滋味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蒋绎这两年身边可能会有别人,可那跟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那个男人青春逼人,不像自己已经有了白头发;他还小,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蒋绎的宠爱,可以撒娇地要求去挤地铁。
而他的理由竟然是——
“这么远,打车要花掉我们一天的伙食费!”
谈衡愤愤不平地想,他怎么敢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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