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白,结果傅秉白把自己当成了一只锯嘴葫芦,坚决不吐露一个字。谈衡彻底抓狂了:“你不想告诉我,给我寄账单做什么!”
傅秉白耸耸肩:“因为那天他无意间叫了你的名字,我才给你寄账单的。至于看不看得到,找不着得到,全凭缘分。”
谈衡只听见了第一句话,抓着傅秉白喜不自禁:“他叫了我的名字?怎么叫的?”
傅秉白嫌弃地甩开手:“不告诉你。他有新生活了,过得很好。”
谈衡痛心疾首:“好?怎么会好!他他走的时候只拿了存款,我们家现钱能有多少啊,他肯定早花完了。要不是缺钱,他能应聘那种二十来人的小公司吗?他们只开得起三十万啊!”
傅秉白露出犹豫的神色,谈衡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满脸希冀地看着他。没想到傅秉白沉声道:“我明白了。你,把你们的共同财产分割一下,我会交给他的。”
谈衡:“……”
蒋绎心事重重地在街上兜了几圈才回到店里,他今天回来的跟平时比根本不算早,闻历也没怎么疑心。而且正是傍晚忙碌的时候,闻历连抬头的时间都少,自然也就看不见蒋绎凝重的脸色。
蒋绎本来就心烦意乱,店里吵吵闹闹的他更不能静下心了。他越来越想不通谈衡为什么要收购春来,会……是因为自己吗?
想到这里,蒋绎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了一通,跳完更烦躁了。他只好摆出一张僵硬的笑脸,身不由己地履行着吉祥物的义务。直到客人渐渐少了,他才揉着发痛的腮帮子对闻历说道:“阿历,我出去散散心。”
蒋绎没开车,他想喝点酒。
他有个很喜欢的清吧,原来常跟朋友或者谈衡一起去。两年没来,这家酒吧除了换了个老板,几乎没什么变化。蒋绎点了杯长岛冰茶,坐在角落里安静的沙发上,小口小口地轻啜着。
酒吧里轻缓的音乐比酒更醉人,夜还长。
蒋绎喝了三杯酒,打发了五个搭讪的人,觉得微微有点醉了。这种状态非常好,脑子略迟钝,没什么余裕用来烦恼,还不至于人事不醒。蒋绎站起身,招手叫来服务生又叫了三杯酒带走,打算这一晚上先靠它们维持一点镜花水月的快活。
可是打包的酒没等到,先来了个不好推拒的客人。
是熟人。
“蒋哥?是你啊。”这声音有点耳熟,蒋绎一回头,只见简烨有些拘谨地站在他身旁:“我、我能坐这吗?”
蒋绎拍拍沙发一侧示意他坐,同时问道:“你怎么上这来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就捅了马蜂窝。简烨低下头,饶是蒋绎醉眼朦胧,都看出了他的沮丧。恰逢蒋绎要的酒端了过来,他便以己度人地给了少年一杯。
简烨也没推辞,接过来抿了一口,发觉味道不错,接着就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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