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是:“小叔叔知道吗?”
蒋绎被他气笑了,反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怎么能!”谈正眼圈一红,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落泪:“跟我是没有关系,可是小叔叔呢?难道你随便要去见什么、什么情人,小叔叔连知情都不能?”
蒋绎:“……”字字槽点,他竟然不知道从何反驳。看着谈正可怜兮兮的样子,怒气又有点偃旗息鼓:跟一个家教不健全、念书念傻了的孩子计较什么呢?他想说这的确跟谈衡没什么关系;如果两个人已经连这些小事的信任都没有,那这段感情也就离尽头没多远了。
不过蒋绎觉得谈正的那个脑子估计理解不了这些,于是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他。
谈正却不知道蒋绎这是手下留情,还觉得是他理亏。他深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挽救了(……)他小叔叔的家庭,没让他戴上什么颜色奇怪的东西。而且他还是头一次长篇大论说这么多规劝的话,整个人生都不一样了呢。
谈正再接再厉:“你是谈夫人,是小叔叔的妻子,就要为他考虑……”
一天之内蒋绎连着听见几次“妻子”、“谈夫人”之类的超纲词汇,浑身一阵恶寒,头皮发麻。他还没说话,傅秉白先嗤笑了一声,他伸出一只纤长的手,捏了捏谈正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说道:“谈夫人?你又怎么知道不是蒋夫人?”
“什…”
“谈衡啊。”傅秉白恶意地笑了笑:“蒋夫人。”
谈正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傅秉白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这个圈子不太流行这样的说法,我是为你好,省得以后出门去,给你爷爷你叔叔丢人。人家夫夫之间的事最好少多嘴,谈衡尚且不敢对蒋绎指手画脚,你又凭什么?”
谈正被他几句话说得眼圈发红,眼泪要掉不掉,蒋绎生怕他哭出声来,息事宁人地拉了拉看上去意犹未尽的傅秉白:“行了。”
傅秉白瞪了他一眼:“得了,搅和得人都没兴致了。我走了,你好好招待那只毛熊吧。”
听说傅秉白要走,Frank也不玩了,一群人坐着电瓶车离开球场。蒋绎带着个惴惴不安的谈正,心烦意乱。被傅秉白讥讽了一顿后,他似乎头一回发觉了世界的不友好,老老实实跟在蒋绎后面,一句话不敢多说。
出了球场,蒋绎一眼就看见了谈衡的车。
谈衡也不怕冷,只穿了件黑色羊绒大衣,手上戴着小羊皮手套,镶着一圈中看不中用的貂毛。他左手撑在车门上,见蒋绎他们往这边走过来,这货摘下墨镜,露出一个绅(zhuang)士(bi)的微笑。
大概是因为有点了解自己侄子是个什么货色,特地早早下班来赔罪的?
蒋绎看见他,心里的阴霾总算稍稍散去了点。他一贯大度且恩怨分明,尽管谈岳不讲理谈正神经病,他也不大会迁怒到谈衡身上。不过谈衡还是来了,是因为他觉得他辛苦一趟,就能让蒋绎舒服点。
然而指望有些人稍微长些许眼色,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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