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NE这么大的事,你们却偏偏选在谈总不在的时候开这个会。”蒋绎眼波一扫,特地在其中几人脸上停留片刻:“非要说专横跋扈的话,可也轮不到我吧?”
陈总一脸横肉一阵青一阵红,指着蒋绎“你你你”了好一阵没说出话来。半晌,他突然抄起面前的文件狠狠摔在蒋绎面前,咆哮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个签名是怎么回事!”
蒋绎也不恼,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您觉得我伪造签名?陈总,这话可不好乱说。我敢做司法鉴定,您敢认诽谤罪吗?”
张总哼了一声:“我是说你私自动用谈总的手签章!”
蒋绎了然地点点头:“那就是秘书处失职咯。”
主题越跑越偏,牵扯越来越多,已经扯皮了两个多小时的会眼看着就要拖到下班。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赶紧清了清嗓子,温和地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小蒋,老陈不是这个意思。”
陈总见有人帮他说话,更加得意。他冷笑了一声:“赵哥说得没错,我指责的人就是你,跟秘书处没半点关系,你少攀咬!有些人啊,明明姓蒋,却在谈家的公司里,对我们这些谈家的老人指手画脚——”
“陈久行!”蒋绎还没说话,刚才打圆场的那位赵总便厉声打断了他。
他看了蒋绎一眼,不知怎么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安。
蒋绎一直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将情绪遮得严严实实。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良久,蒋绎抬头看了陈久行一眼:“陈总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跟谈衡是合法配偶,我不算谈家人,难道您才算么?说到谈家老人……”
他淡淡扫视一周,不少人被他看得心虚地低下头:“我爸在世的时候手里还有谈氏百分之十七的股份——虽然现在没了——您当年也是这么跟他说话的么?”
蒋绎的语调连一丝起伏也无,随意得好像在谈论隔壁邻居家的猫,可偏偏就让人觉得咄咄逼人。
陈久行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带。
赵青连忙出来打圆场:“小绎啊,老陈口无遮拦惯了,你别放在心上。”
蒋绎笑了笑:“赵叔叔,跟您无关。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没有翻旧帐的意思。”
赵青有些尴尬;在坐不少人都有些尴尬。
当年蒋绎的父亲蒋世元突然去世,遗书也没来得及留下一封。有些人贪念起,动了些许手脚,将本该他独子继承的股份瓜分个一干二净。可谁也没想到不久之后蒋绎跟谈衡结婚,从那之后在谈氏一待就是六年,越走越高,越站越稳,到现在俨然已无法撼动。
本来气氛已经有了一丝缓和,可偏偏今天陈久行不知怎么,非得一意孤行地跟蒋绎作对。他冷不防一把把赵青按回到座位上,对蒋绎冷笑了一声:“什么新帐旧帐的,我哪句话说得不对了?蒋绎,你敢说你这么多年在谈氏,不是狐假虎威么!”
蒋绎只轻轻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是,我狐假虎威,可是诸位呢?你们的‘虎’呢!”
“有些人趁着谈总不在家,联合起来逼我开这个会是什么意思?想让谈衡在外面辛苦谈下来的生意,回到家来轻飘飘地落一句‘没通过’?!”蒋绎抄起面前的文件,“啪”地往桌子上一拍:“诸位该认得吧?谈衡的签字,如假包换,可不是我伪造的!”
一纸千金,掷地有声。
蒋绎很少发火,一发起来就是雷霆之威。
在座不少人,年纪能比他大出去一倍,这会全萎了。赵青心里已经把陈久行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得不起来收场。他赔笑着拍了拍蒋绎的肩膀:“小蒋啊,坐。年轻人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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