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下,也别指望能请到哪个大师父来诵经超度了,没被赶走就已是不错。
这会儿大殿里除了她们仨一个人影也没有,丫鬟摆好案桌放下笔墨就被谢宛冬找借口撵出去了——她要亲自抄写经文,自不能让丫鬟们看到和原主不一样的字迹。
十年混沌,谢宛冬早已过了家破人亡最悲愤的疼痛期,哪怕此时超度亡人,她都以为自己可以很淡定,只是当她提笔,上一世二十多年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在脑海里浮现,清晰还如昨日。
她才想起,从事发到今日,她都还没来得及为悲痛而大哭一场。
一张张纸,一遍遍《往生咒》,浸满泪水,虔诚地焚烧。
卫淮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此番模样的谢宛冬,悲戚,而淡然。
他过去在她对面跪坐,关切道,“三表妹如何哭了,可是觉得委屈?”
谢宛冬微愣,继而一惊。
这遍《往生咒》还没抄完,也顾不得了,故作淡定地拿去烧了。
谁知道卫淮有没看过原主的字迹。
但愿没有吧。
那两个丫头干嘛了,也不通禀一声!
回头还得再好生调Ⅰ教才是。
“是有一点。”谢宛冬看着他轻声说,“我自觉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明白姨奶奶为何生气,甚至张公子他们也是不赞同。卫表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才大哭了一场,双眼红红的,湿漉漉的,茫然又委屈,我见犹怜的神情,让这世间任何男儿都会忍不住怜惜,想要呵护她,把所有不好的都替她除去,所有美好的珍宝都捧到她面前。
卫淮点点头,温和地解释,“宗圆大师很得皇上和太傅信任,被尊为国师,出了这等丑事,有损皇上颜面,姨祖母也是担心皇上丢了面子会迁怒。”他又安慰道,“不过你也不必害怕,皇上圣明,定不会怪罪于你。”
谢宛冬大吃一惊,宗圆那老秃驴居然被尊为国师?
她的心猛地一沉。
当初小皇孙被迫离宫,与父母分离,他们都以为是齐王一系的算计,毕竟当时齐王是得益最大之人。
所以得知宗圆是皇觉寺住持时她还纳闷,宗圆既是齐王的人,怎么没被清算。
原来……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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