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的是大权在握,就没可能不清除异己,但是,吴高忠一家不但没有被清算,反而青云直上,由不得她不怀疑,吴高忠,早就叛变了。
思及此,谢宛冬一阵心寒,除了吴高忠,究竟还有多少人背叛了俞氏!若不是这些卑劣无耻的人,俞氏怎么会落得个全族皆灭的下场!
而那个几乎救了她一命的三婶,却是仇人之女!
真真可悲,可笑!
可是,她们也该庆幸,如今回来的,是她俞姝,即使报仇,也祸不及妻儿。
许姨娘察觉到谢宛冬有些怪异的沉默,担心地问,“怎么了?”
谢宛冬抬起头时,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少女,笑容有些腼腆,“我在想,三婶帮了这么大忙,我自己也该好好谢谢她的。”
许姨娘瞧了她一会儿,确是看不出半分端倪,仿佛刚才那一瞬的诡谲涌动只是她的错觉,不过想想也是,阿梅一贯惋惜自己的身世,又是因为这个被人羞辱而想不开,大抵是因为她提到了长公主而感慨命运的不公吧。可人这辈子,或许什么都能通过努力而去改变,唯独出身,确是无能为力,但愿阿梅早日看开,莫在出身一事上执念太深,反成了心魔。
既然谢宛冬不愿提,许姨娘就顺了她的意,“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不过也别勉强自己,你现在最重要的呀,就是养好身子,你三婶那里,自有娘呢!”
“我知道了娘,放心吧。”
用过午饭,喝了药,谢宛冬又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已经是半下午。
许姨娘仍然在做绣活,香雪在旁边帮忙,晴雪这人不知在哪,香雪见谢宛冬醒了,就叫荷露来给她换药。
荷露是个才十二岁的小丫头,额前留着厚厚的刘海,手冻得通红,粗的跟萝卜似的,却丝毫不影响她灵巧娴熟地拆下缠在谢宛冬手腕上的棉布,当初原主估计还是有些怕的,那道口子划的并不大也不深,现如今伤口已经结痂,就是沾了药膏瞧着有些可怖。
“伤口恢复的不错,估计两三天后就能落痂,到时候再用祛痕膏,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荷露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有些软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神情却还挺严肃,瞧着,竟有几分反差的可爱。说完,她便帮谢宛冬敷药,细致又熟练,看的谢宛冬心头微动,努力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了一圈,终于想起来,荷露曾经好像说过,她外婆是村里的医婆,她从小跟着外婆长大,耳濡目染的,也学了两分本事。
荷露又在伤口上缠好棉布,软着嗓音强调谢宛冬不要抓不要挠,莫沾水莫乱吃东西,谢宛冬想着原主素日里和这些丫鬟们相处和气,便点点她额头,“你这小丫头,原还比我小几岁,现在却是把我当小娃娃般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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