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有人连续二十一天早睡早起,有人连续二十一天节食减肥,可是随即而来的一件急事,一餐放纵,就轻而易举打破了那些费力的坚持。
尧曳记不清停电多久了,或许超过了二十一天,或许没有。但她已经完全习惯了与张晓在一起的生活,一起说说话,或者听他讲一些农家的,自己原先根本闻所未闻的事情。哪怕不说话,她就待在他的身边,轻轻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拉着他宽厚的手掌,也十分安心。
她曾经背对这个变得黑暗而原始的世界,但是却与他一起踏入了光明的新领域。
这样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没有一丝刻意,没有一点强扭,又怎样打破它呢。
回家的路上,尧曳没有说话。
刚开始她思绪有点乱,后来心里慢慢静了下来。
车轮在石板路上滚过,两旁的窗户里零星晃出手电筒的光柱,偶尔有电子产品开机的音乐声传出来,这些光线与声响,许久未见未闻,竟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张晓的衣服还湿着,外套里兜着的都是风,好像里面飞着一只笨重的鸟。
尧曳赶上前一步,拉拉他的衣袖。张晓没有吭声,闷头推车,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一只手垂下来。
尧曳拽住他的手掌。
张晓瞬间把她的手握紧了。
推车进门后,他单手将车搁好,另只手把她攥得直发疼。
老虎在院子里欢腾着扑过来,后来见没人搭理,老虎摇着尾巴停在门口,无辜地哼了两声。
张晓拉着尧曳回到屋里,来到二楼,从包里开始翻东西。
他把包翻了个底掉,从最底下找出了自己的手机和充电器来。
他单手把数据头插到手机里,然后蹲下,拿着充电器插进墙壁的插座里。
尧曳被他带着蹲下来。
黑乎乎的房间里,连煤油灯也没有点,比平时任何一天都要黯淡。
张晓按着开机键,等在旁边。
尧曳的手指在他掌心动了一下,叫他:“张晓。”
张晓问:“你的手机之前在大行李箱里,一起丢了是吧。”
尧曳“嗯”了一声。
张晓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说:“那用我的。”
“用你的手机干什么?”
“给你家人打电话。”
“然后呢。”
“让他们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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