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殖得多了,就把其他鱼虾的空间给占了。”
张晓扭头看了一眼桶:“我们晚上自己做两条吃,给姑家送两条。”
接下来又陆续收上来几样鱼虾,还有三只大石蟹。
石头蟹比平时见的大闸蟹更加厚重坚硬,钳子凶恶的大张挥舞,张晓把它们放在另外的桶里。
“混一起,它就把鱼虾都夹烂了。”
别说鱼虾,那三只螃蟹自己都相互打起来了。尧曳捡起船舱里的木枝,伸进桶里动了动,一只蟹钳顿时将木枝夹紧了,拽都拽不出来。
那螃蟹钳子高举,嘴里“布鲁布鲁”吐着泡泡,张晓随意瞅了眼,说:“螃蟹在骂你呢。”
尧曳好笑:“骂我干嘛,又不是我把它捞上来的。”
张晓说:“我们这边都这么说,鱼和螃蟹的嘴一张一合的,你听不懂它的声音,它是在用自己的语言冲你骂脏话呢。”
尧曳指着螃蟹威胁:“再骂就把你和罗非鱼一起吃了。”她抬头问,“罗非鱼怎么吃?”
张晓说:“清蒸吧。”
尧曳扭回头对螃蟹说:“对,把你和鱼一起清蒸了。”
张晓觉得她举动可爱,兀自一笑:“好玩就找个盆在家里养着。”
张晓下得网不多,一共只有十节左右,很快就都拆解上来了。他把湿淋淋的网在船舱堆好,将两个桶拎到船侧给尧曳看。
除了罗非鱼石蟹和一些小杂鱼外,就属虾最多,大小混杂,盛满了小半桶。
张晓低头看着:“这些虾吃不了,也放不住,一会儿回到码头上卖了。”
尧曳点头。
船里积了一层水,随船体轻轻摇晃着。张晓的衣裤都被海水打湿了,他原本穿着灰毛衣,黑色运动裤,现在那灰变成了深灰,黑也变成了深黑。
海面上还是有风的,尧曳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摊开手来,都是海水。她抬头问:“你冷不冷。”
张晓摇头:“没事,不冷。”
尧曳把怀里的外套敞开递给他:“把衣服穿回去吧。”
张晓微有犹豫,多弄脏一件衣服,毕竟不好洗。但他思绪一动,立即将衣服套上了,拉好拉链,他往前一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张晓低着头,胸腔震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不能太脏,太脏就抱不了你了。”
“总说环境好不好,脏不脏的。”尧曳轻笑了一下,抻平他的衣角,“哪里脏啊,只有你自己嫌弃。”
张晓说:“主要是你太香了。”
尧曳低眼看着船里的海水,床舱干涸的海草被水浸泡,变软变绿,好像突然富有了生命。
她说:“其实泥土的味道,海水的味道,都是好闻的。”
“就是农村的味道。”
“那农村的味道也是好闻的。”
她的下颌碰在他衣服的拉链上,冰凉硌人。尧曳转正脸来,在他胸前的衣衫上亲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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