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度7。
尧曳说:“你看,我说没发烧吧。我能感觉得到,发烧应该更难受。”
张晓点点头:“可能刚才在外面吹了风,又吃了辣的,你身体不太适应。”
尧曳说:“不是。”
张晓轻微转头:“嗯?”
尧曳轻轻冲着他耳朵说:“是这几天太辛苦了。”
他们的脸凑得那样近,她说完,若有其事地眨了下眼睛。
张晓一转下巴,凑到她的嘴唇面前,他说:“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了。”
嘴唇若即若离地挨着,声音也变得湿润,尧曳轻道:“这样可以休息?”
下颌微扬,张晓的喉结动了动,眼神看着她:“一边累一边休息。”说完,他膝盖抵上床单,转身压了下去。
尧曳扶着他的胸口,目光湿漉漉的,有些发亮,她轻声说:“都没有洗澡,也没换衣服。”
张晓的声音有点哑,他说:“我也没洗,一起脏着吧。”
纯洁无暇的是理想圣地,令人一览无遗。
而有些地方,肮脏又洁净,慢慢探索,充满乐趣。
沉进深夜里,尧曳枕在张晓的胳膊上,侧脸安睡。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黑暗的房间,完整的梦中,充斥着的都是他的心跳。
微近黎明,尧曳觉得嗓子很痒,忍了几下,没忍住,又咳嗽了两声。
张晓的身体动了一下,立刻爬起来。没多久,端来一杯温水。
尧曳撑起身体,将水慢慢喝光。
她捧着杯子抬起眼睛,一只体温计又伸到她面前。
张晓说:“你再试次体温。”
尧曳笑了下:“我不发烧。”
张晓坚持:“试试。”
尧曳夹上体温计,到时间拿出来看,还是正常体温。她把温度计搁到桌上,张晓出了房间,不知干什么去了。
窗外晨光微亮,鸟啼清明。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尧曳缩进被子里,又快睡着了。张晓端了一个托盘走进来。
托盘上有两只海碗,一碗热菜,一碗白粥。
尧曳讶异:“你刚做的?”
张晓用勺子搅了搅粥:“还有点烫。”
尧曳钻出被子,把卫衣套在身上,穿好袖子,看到张晓静静地,很仔细地注视着自己,比起注视,更像是一种观察。尧曳表情轻微一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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