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一双眼睛漆黑,深深看着她,下一秒就压了下来。
他的唇有点糙,滚烫,细细密密的辗磨,带起身体里最原始的体验。他吻得很轻柔,但手上却不自主的使劲,一根一根指节握着,将她的手腕攥得发疼。
不一会,张晓轻轻移开脸,看着她湿软的嘴唇,他低低地问:“我还拒绝你什么了,啊?”尾音一声啊微微上挑,在喉咙里震荡,紧接着他喉咙又震了震,点出:“你是在跟我较劲呢。”
尧曳睫毛微微一动:“我没跟你较劲。”
张晓握着她手腕的手指接连抬了抬:“那你是在跟我置气呢。”
“我也没跟你置气。”
张晓深究地看着她。
尧曳耷着眼皮,说:“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有电没电,有谁没谁我都能过得好。我也不是非得赖着你,你想走就走,不用听我的,也不用在这磨磨唧唧的。”
嘴唇上还带着酥麻的错觉,张晓觉得刚才发生的倒像个笑话。他在原地站了一下,点点头:“行啊。”他松开了她的手腕,手下意识在裤线上蹭了一下,“那你就自己过得好点。”
他后撤了一步,转身朝三轮车走去。
尧曳在草坪外冲他说:“按你的想法,刚才的亲吻抵辆三轮车够了吧。”
张晓踢了一脚车骨,半响,点了点头说:“够。”
张晓觉得自己脑子不清醒,做事都不知道做的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听到百里泉已经人满为患后是忧虑还是欣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吻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推车走人。张晓憋着口气,将她的行李一件件搬到了小三轮上,然后他环顾一下,回头问:“你最大那个箱子呢?”
尧曳站着看着他:“我的箱子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张晓又使劲点了点头:“行啊,不关我的事。”他把蜡烛吹灭往车上一扔,大步推着三轮车下了草坪,骑上车蹬了几下,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尧曳默不作声地站了会儿,走回去,将小三轮车推到帐篷门前,然后缩进了帐篷里。
已经是后半夜了,尧曳睡不着索性不睡了,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本书,坐在帐篷门口挑烛夜读。
她带的是本散文小说集,一个个故事都不长。尧曳刷刷刷使劲翻页,看到第二篇时,她意识到第一个故事自己压根没看懂。于是她又翻回来从头开始看,这回她停在第一页,久久没有翻页,烛光太弱,她把书页举得几乎贴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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