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拳头粗的精油蜡烛烧得只剩一个底了。
好在卧室没风,没有烛火引燃的不幸发生,但一只蜡烛就这样被浪费殆尽,还是令尧曳心疼得够呛。
她先是想,如今情形下,一根蜡烛的价值可远高于一座璀璨的水晶大吊灯了。
随后又想,这才停电两天,她怎么就这样快速转变了衡量事物的价值观念呢?
电是必须要来的。
这样凑合几天还行,但如果一直没有电,尧曳觉得自己简直无法长久生存下去。
她学的是金融,做的行业是金融,没有电无异于砸光了她的饭碗。
她的家人远在异国,没有电话没有网络,几乎等同永远失联。近处可以传递书信,但是没有电力的支持,书信若想飘洋过海到达彼岸的国度又是何其艰难?
不说那么远,就往近了说,她的钱包里只剩五百来块现金了。乍一停电,物价高得离谱,仅凭这五百元钱恐怕一周的伙食都难以应付。
尧曳揉揉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她一方面努力寻知缘由,期盼赶紧来电,另一方面,她也得想办法换些现金,存储些水和食物才好。
尧曳来到厨房烧上热水,打开冰箱。冰箱已经彻底变至室温,冷藏室的草莓蓝莓都烂了,一袋全麦面包也过了保质期。冷冻室更甚,牛排等冻物都软软地化掉了,泡在一层水里。
尧曳找来两只大塑料袋,套在一起,将冰箱里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
她洗干净手,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喝。一杯水没喝完就坐不住了,尧曳简单洗漱了一下,拎着垃圾袋出门。
自己的车还在楼前空地安安稳稳停着,车旁边的两只绿色垃圾桶已经被塞得爆满。
尧曳把手里的大垃圾袋搁在垃圾山的顶端,拍拍手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走在路上,她发觉小区行人没有前一天多了。
或许是已经买好了水和食物,也或许是今天有些晚了。
尧曳把太阳伞侧过来,看着日头,估摸着已经接近中午了。自然醒的时间就是这样不可预测。
经过保安室,她看到张晓正在从门口三轮车往下搬一只白色塑料箱,箱子里一半装着绿油油的橘子,一半装着黄莹莹的柚子。
都是些好存放的水果。
尧曳是从他背后走过来的。
“进了不少水果呀。”
张晓抱着大箱子,慢吞吞转了个身,看到尧曳,他回应说:“啊。”
“也是从仓库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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