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时津应着,脸上的笑意散去,表情紧绷着。
大概五六分钟的泥泞小路过后,司机把车停下。
傅时津和方特助下车,一同前来的吴律师也跟着下来。
萧瑟的寒风中,一排破旧的铁皮屋出现在他们眼前。
“傅总,是这了。11号。”方特助说。
傅时津微微点头,率先往门牌上写着11的那扇铁门走去。
时间久远,铁门的漆皮已经斑驳,外头的门锁也已经锈迹斑斑,就是新挂上去的那个挂锁崭新。
看着是有人租了这里,刚住进来。
傅时津抬手,敲了两下门。
“谁啊?”懒惰拉长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傅时津静静站着,方特助出声回答:“江临海在吗?”
房内突然静寂片刻,随后那人警惕地问:“你们是谁?找他做什么?”
方特助:“我们受陈素心女士的委托过来。”
陈素心是苏栖小姨的名字。
房内顿时发出窸窣的声音,接着,有人过来开门。
遭乱的头发,胡子拉碴的脸,似乎喝了不少酒的江临海见着眼前三人,不禁眯眼问:“你们受那女人的委托?来送钱的?”
半开的门里传来的浓烈的酒味,有些熏人。
傅时津的目光在江临海身上逡巡,随后说:“来谈离婚的事。”
“带钱了没有?没有钱,我不会离婚。”
“带了。”
江临海这才把门全打开,让傅时津和方特助他们进来。
他一面拖着拖鞋斜着肩膀往房内走,一面说:“我跟那女人说过,五千万,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我不会离婚。她这辈子就注定被我缠着。”
房内密不透风没有窗,显着有些暗。
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丢了许多烟头和空酒瓶,还有一些食物垃圾袋。
中间有一张掉了漆的小方桌,摆了几个不大新鲜的苹果,和一把水果刀。
傅时津走进来,停在离方桌几步的位置。
方特助和吴律师就跟在他身后。
江临海往小板凳上一坐,拿起水果刀削苹果,对他们三人随意地说:“坐,别客气。”
傅时津站着没动,方特助和吴律师也没动。
江临海削苹果的空当抬眼瞧他们,又仔细瞧着为首的傅时津,问他:“看你这打扮,肯定是个有钱人。你和陈素心什么关系?”
傅时津冷着张脸,表情淡淡,说:“我是苏栖的丈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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