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哪?”
苏栖靠着皮质坐垫想了想,报了个地址。
现在去哪,当然是回自己家舒舒服服睡一觉。
从昨晚到现在,她可算是被折腾累了。
专车从机场缓缓离去,秋日阳光正浓。
苏栖困意来袭,恍恍惚惚之间,好像现在这一切都不真实。
好像,傅时津这次回来,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两小时后。
前往法国巴黎的飞机平稳飞行在平流层。
在头等舱坐着的傅时津,安静翻阅着一本外文书,书页翻动时,一张卡片式的东西不小心掉落下来。
傅时津准备动手去捡,旁边座位的一位老人先帮他捡了起来。
老人看模样,像是法国人。他捡起来的是一张高中借书证,他把借书证还给傅时津时,用法语夸赞了一通:“C'est ta s?urC'est très joli!(她是你妹妹吗?可真漂亮。)”
傅时津礼貌地接过来,略略凝视着借书证上单寸照。
照片上的女孩长得很显小,鹅蛋脸,皮肤透白。笑起来时眼尾弯弯,像悬在天边的月牙儿。
他微微笑了笑。
“Merci.C 'est ma femme. ”
——谢谢。她是我太太。
半个月后。
苏栖果然收到了东大校委会的感谢函。
收到感谢函的这天,苏栖正在自己时装工作室,给一件手工旗袍逢上最后一颗琵琶扣。
苏栖是时装设计毕业的,高中那会,她没什么学习的天分,就是画的画还能看。
于是在高二的时候,她专门去学了绘画,成了一名艺术生。
大学进了全国最好的东大时装设计系,毕业就自己搞了个工作室,专做高定礼服。
放在工作台上的网纱底旗袍,浅香槟色的网纱上绣着红白两种玫瑰。杏色打底,外纱镂空设计,高开叉,配着玫瑰刺绣,有股别样的复古韵味。
午后阳光从木窗口倾泻进来,苏栖借着阳光,把最后一针线走完。
这每一针每一线都是苏栖自己缝制,要不是瑠夏一直吵着要一件她亲手做的旗袍,她才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在这上面。
手指熟练地打结锁线,旗袍完工,苏栖的耐心也恰好用完。
助理佳佳走进工作间,手上拿着一个信封,递给苏栖:“栖栖姐,有你的信。”
“什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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