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攀着他俯首挨近的脖颈,右手来帮他松领带,拇指碰到了他的喉结,能感受到它上下的浮动。
“小二,你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只是须后水的味道,她说,你走后这两年,为什么我在别的男人身上就是闻不到呢。
她从来就是个坏女人,总有办法激恼他。
她再告诉他,如果那晚他没有送她回去,那么严信在她楼下等她,之后上楼她也许就不会拒绝他。
偏偏小二回来了。
“不想和他完成生.理欲.望,心里却在想你。”
周映辉彻底被她惹恼了,身体里升腾起能屠城的火,但他只想牵连她一人。
胶着的情|欲几乎本能地崩坏,甚至连一个吻一个抚.触都显得多余。
他只想够到她。
向明月是真诋毁酒店的卫生,哪怕是五星也不能免责。
房里冷气很低,周映辉脱下他的西装外套给她垫着,肌肤碰到外套里衬凉丝丝的缎子,本能地一颤,同时,周映辉拿摧毁的力道闯了进去。
二人一道吟.哦出声,向明月是被他的莽撞骇到了,而他单纯只是餍.足。
接近神明般的厌世感。
向明月觉得世界都在摇动,像被劈开了般,她求他停下来,不然会山崩地裂,
但真依她言,她又呜呜地摇头,因为一切还未到山的另一面,也自然瞧不见熹微曙光。
抖落地只是一些禁不起震撼的碎石子。
掉进脚下深渊里去,几乎听不见声响的不值一提。
饥渴的旅人,
向明月像一个恩施者。提醒他,请你慢一些,不然伤到自己,也会吓到我,那样未免一场滑稽戏。
他下颌处有汗坠着,向明月拿食指去触,还没碰及,就因他的律.动,砸到了她的眉眼上。
她怜悯地笑话他,人活着真得是件苦差事,连性|爱都是苦累中取极乐,这大抵是人类的本质意义,对不对,小二?
周映辉不满她的开小差,伸手去某处拈点叫她不分神的证据,再在她耳边提醒她,“明月,你看看我的西装,还能穿嘛?”
她言语狠叫他住嘴,他力道狠叫她专心。
看到一片云翳,也接近那曙光时,周映辉急急地问她,“明月,你爱我嘛?”
她像被抽去了筋骨,无从依附,更无从开口。
“爱不爱都不要紧,我爱你就够了。”他自问再自答。
向明月在一阵低呼声中,隐隐哭泣。
泪滑进鬓发里,她拿汗湿掌心的手去捧周映辉的脸,由着他急转直下的眉眼情绪,最后所有的气力偃息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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