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就只有拜托映辉了。
他们两家是邻居,明月长映辉五岁,但两家来往甚笃,各自儿女也还算亲厚,向明月在周映辉跟前也从不摆谱,权当同龄人交往着。
说一千道一万,向东元是想差遣个男劳力在小妹身边:再闹,不能和人家动手;真没谱起来,也不能吃了亏。
周映辉说,“她不会再和周渠吵的,东哥,她是个顶要面子的人。”
向东元那头不赞同,“呵,要面子能干出这样一桩荒唐事?”
原本能轻轻松松划开界限的事,她非得闹得两家鸡犬不宁,两败俱伤。
意气过了!
周映辉不作声,权当默认东哥的态度。
可是面子也得里子衬着的,失了缎子的里子,光一面子,穿不上身的。
周映辉交班从医院离开,再回去的话,可能赶不上向明月和周渠约好的时间。
他微信和向明月索性说得很开:东哥叫我看着你去签字,以防你动手伤人。
向明月丢给他一个表情包,该干嘛干嘛去。
一分钟后,她又改主意了:我要去他那里搬东西,你帮我抬一下?
周映辉:民政局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隔日更。
☆、004
夜里落了一场早秋雨,气温降了些,终归还是闷闷的。
向明月泊车下来,雪纺衬衫、黑色窄裙,一路过来四平八稳的,她以为百忍成金、毫无破绽了。周映辉不稀得说她,脸上的妆像是脱胎于她棱角的一面假画皮,红与白都生硬得很,还有,脚上……
她习惯在车上备双平底鞋,踩油门跟脚些。
刚才下车时怕是忘记换回她的高跟鞋了,总之,眼下,她是输人又输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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