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的人都没有回来。”青琅怕她也动了离开的念头,提醒道。
“嗯,这年头这装备,出海不容易啊。”吴悠没听出他的画外音,一边点头附和,一边开始搜罗家具:“那我就不客气了,风水轮流转,现在这里的东西可全归我了。”
历任巫师都居住于此,手里实权大握,非圣女这等虚职能比。逢年过节少不了村民孝敬供奉,因此攒出的家底儿甚为丰厚:
不知哪年哪月泊来的八仙桌四脚凳一套;花梨木柜子一个,柜脚坏了,安了另的木头底座,柜里头摆放着历年浮岛记录文册和祭器;老藤编箱笼俩只,磨得光灿油亮,打开来吴悠才发现内有乾坤,一箱收着套黄骨藤把儿的细白瓷大肚茶壶和四个茶盅,还有些杂花色杯碗盏碟。一箱则让吴悠声音都在颤抖:“我的天,这么多宝贝?”
青琅凑过来,只见里头搁了五个束口布袋,打开来,每个袋子里头装的都不同,一袋装的大珍珠,粉白紫黄,粒粒光泽迤逦;一袋装的红珊瑚珠,火红似血,颗颗鸟蛋大;一袋是矿洞里挖的宝石原石,稍加打磨就能出彩;一袋最少,二十来颗,却是那稀有的鼍珠,暗处看之,莹莹生光;最后还有一袋黄白俗物,黄少白多,成色不一,从饼到锭,各式各样,看底下铸印,远到商代,近到隋唐。
“发财了发财了……”吴悠激动得的手都在哆嗦,将口袋逐个束紧,再将藤箱用被子包好,抱在怀里不撒手。
青琅见她模样,不由好笑:“这些东西在岛上皆没甚用处,没人来抢的。”
“快快快,找桶来装。”吴悠才不管,一叠声让他找桶。
青琅把屋子绕了一遍,从后院拎了两个造型奇特的灰黑色大桶回来,鲸鱼皮所制,厚度韧性极佳,上下用树皮绳子穿成束口状,底部套了块圆木板撑出空间。
搁在正厅中间,再从门后找到了根圆木,用来担桶。
吴悠首先把宝贝藤箱放了进去,然后才是其他,从里到外,仔细搜刮,连针头线脑都没放过,塞得满满的。
“这么远,得搬多少趟啊?”吴悠看着那些个塞不进桶的东西,急得搓手,只恨没车。
青琅安慰她:“不怕,我来搬,顶多两趟就搬完了。”
“你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两趟搬完啊?做人要诚实。”吴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变成人没几天就开始学会吹牛了?
“我可以变成化兽把东西驮回去。”青琅适当的把表情放委屈一点点。
果然,吴悠上勾了,斜眦着他没好气:“就你那小身板儿,驮的东西还没我拎得多呢,开什么玩笑?”她可不像赤葭那么狠,让他的小身板十趟八趟的背东西。
“不信你看!”青琅噌的变回了兽身,没有刻意克制,任由自己最大化,瞬间塞满屋子,且下巴颌正好搁在吴悠头顶上,还温柔的蹭了蹭:“怎样?”
“……”吴悠石化。
“悠悠,你现在相信了吗?”他低头用鼻子轻轻碰了下吴悠的脸颊,现在的她小小的,真好玩。
“我……天呐……”吴悠语无伦次的盯着他斗大的头颅:“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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