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怕是不愿赏你这个面子了!”
扬手一挥,东宫明黄锦袍的宽袖让出一边空落的怀抱,南宫婉月径直坐进去,身体贴向熟悉地胸口,“他手上也不过一半兵符,狂妄什么?”
赫云城侧身,两人贴得更近,手指划过她的下腭抬起,邪魅地沿着南宫婉月的轮廓上游移,若即若离,“傻瓜,得了他的兵符,那辛致手里另一半不就跟着来了?当年可是他亲自降服的那个老东西。”
“也罢,”赫云城合上面前的奏章丢置一旁,“本宫手上可不止这一道。”
南宫婉月惊讶,随即耳边就听到了不可思议的悄言。
是夜,许凌风接到了东宫太子的传召,却是在东宫府邸。
东宫的后园是一堆石林,这在几次欢宴里见识过,许凌风进入石林便被守候的人蒙上了眼睛,“殿下之意,望夫子见谅。”
石林之内阴凉舒爽,辗转迂回,许凌风手指触到了几处熟悉的凹凸,凭着记忆很快便反应出了九章算术之阵。
再看已经是另一处光景,这假山石之后还有一片荒芜之地,废弃破旧,赫云城提着灯笼远远地站在枯藤一角,灯光映得他嘴脸猥琐,“夫子恕罪,本宫为不惊扰动作,才深夜造次了。”
“殿下多虑了,不知此地来是为何事?”
“夫子莫急!”
许凌风心中忐忑,虽说天帝尚未薨逝,赫云城还需他来稳定朝臣,只是也不能不避免此刻他想一不做二不休的极端之想。未及回神,只见赫云城从枯藤之后摸索出一条巨大的铁索,拉扯朝后三步才放下,一时间巨响如雷,地上的狼藉从中裂开,渐渐扩大,许凌风惊愕地看着一只巨笼从地底下慢慢升上来直到定住在自己面前。
四边火盆架起,赫云城遣散了下手,悠闲地沿着铁笼走,脸上的笑却像雪夜里结晶的冰凌 ,阴冷尖锐。
笼子里数不清的人,不,不像是人,像游魂,每个人都看不到身子,只有一个个披散头发的头在漂浮着,一动不动。
“如今是何年月了?”
靠着中间的铁栏,老者开口,许凌风看不清样貌,“如今是天观十六年,六月夏中,已是酉时了。”
“哦......”
转眼,赫云城已经走到了许凌风身边,笑得诡异,“夫子可知,那人是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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