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才是好福气,喜得麟儿,弟弟还未亲自恭贺呢。”
“那是,还有半月便是满月,带落音一起来啊!”
“一定一定。”
赫云铮牵起落音疾步走出,衣袂飞舞,远远看来真是一个仙女。
“本王何时是暴脾气了?”
“王爷,妾身的护膝可还好用?”
落音机智地扭转了言语,眼珠子耷拉着没看他。
赫云铮微怒,“你跟赫呈倒是熟络得快。”
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整个靖安王府从此除了赫呈便多了一个她。
那是大婚之前进宫,于民俗之中便是寻常人家的上门礼,因着雪夜湿冷透骨,她连夜给赫云铮做了一对护膝,在马车上他一脸轻笑说如果被发现可能会又是一次禁足,那是她第一次见他的笑,清浅,温馨。
思及如此,落音才突然发觉二人之间如今能回忆起来的东西竟是这般屈指可数。
越是远离了雁沙关,中原的湿寒已经是渗人心骨,风雪天气绊留旅人。
赫云铮一行在雁沙关的驿站已是逗留三日,并未疾匆,只因天意弄人。烛台上的火冒得尖细,小纸受热还未靠近就已经自燃殆尽。
“既然已经有人自觉漏出马脚了,本王也就不用费心了。”
当即下令,驻留数日,亲自密令前行的人马放慢脚步,于雁沙关汇合,赫云铮嘴角微微咧开,看不清眼中含意。尚未过申时,房间里又燃了只白烛,窗外的疾风奋力撞击着阁窗,像是婴儿的啼哭,烦躁绵长。
赫云铮和衣躺靠在木板床上,直至亥时都未曾合眼,许是夜风大作,许是心中杂念太多,又或是烛光太刺眼了......
“王爷,廉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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