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心想许个官家仕女?”
天帝自是明白许凌风这一番话的意义,作为君王,他从来都是心中已有磅礴,询问,采纳,不过是想借他人之口来达自己的目的,这便是谋臣存在的意义,哪有什么天家脸面,能稳住权势,中央集权才是最根本的。
“何况,陛下令王爷娶了心目之人,有情人成了眷属 ,他自会感激涕零,对陛下只会更是马首是瞻,这跟兵权收归毫无差别,靖安王没有靠山,便只有陛下是他的仰仗。”
“你个老狐狸!”
许凌风嬉笑着起身,天帝心口快活从短榻上滑了下来,手上的汤婆子早已经温和下去,“那陛下,靖安王接下来如何?”
“他既然情根深种,就让他跪着,明日让你那个义妹进宫给朕看看,是个何许女子,连你都尽说好话。”
“陛下说笑,臣可是一直都是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出了御书阁,许凌风抬眼瞧了瞧头上苍白的颜色,又朝着太极殿方向看了看,面露担忧。
“陛下,快要下雪了!”
“下雪好啊,瑞雪兆丰年。”
天帝取过许凌风手上的汤婆子,“走吧!”
“欸!”
果真不到暮色,天上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点点雪子,冷风骤降,雪子又渐渐飘成小片,又渐渐成了大片,似是一片片羽毛,轻盈,冰清,玉洁。
第4章
还有半月便是新桃节,而旧岁的雪才将将落下,一下便是阔野千里,落音坐在圆桌旁等了一夜,赫呈已经睡去了。
窗外的雪落下来轻飘飘,有些嚣张而肆意洒落,不过一夜便白了整座顺安城,银装素裹,仿佛是要掩盖些什么,许凌风临走前叮嘱过若是入夜他们都未归便往学士府去,落音见天一亮陇上披肩跑了出去,一夜雪盖了一尺有余,跨下石阶一脚踩空人已经扑进了雪里。
“姑娘可还好?”
那声音熟悉的磁性,落音抬头是记忆里素白的身影,倜傥飘逸。
“夫子?”
许凌风叹了口气,此刻的赫云铮已经在太极殿前的积雪里整整一天一夜,落音沉下脸,眼睑隐约含泪,“可否能带落音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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