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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想见你,以后也不想,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这是应川发的话,黎初隔了半个小时也只是回了一个“好”字。
一开始定下拍摄的法院的时候,应川便想过会不会遇上黎初。后来在和院长洽谈时,果不其然的,应川便在院长的口中听到了黎初的名字。
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和怔然,应川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竟然也有想转身推开门走开的冲动。
其实那天下午,刚从院长的办公室出来去民一时,应川就看到了黎初,她穿着法袍,手里拿了份卷宗,急匆匆地进了隔壁办公室。她的脊梁骨挺得笔直,像一把插在地上的钢剑一样,不容置疑。
应川假装只是寻常地一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瞬脑海里的念头千转百绕,所有的叫嚣都闷在胸口里,梆梆地,困兽也会在牢笼里挣扎。
十年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释然,但事实是并不尽然。
和民一的法官王姨聊完正事,随口聊了几句家常,应川是真的觉得中国人取别称是相当贴切人物的个性,比如说一个法官的别称带着七大姑八大姨,那必然她的性格也是靠着那一块的。
“小伙子,有女朋友了吗?”
应川不想谈这个,开了个顽笑:“您这还真是从结婚到离婚的家事一条龙服务。”
“院里有几个恨嫁的小姑娘,我总是忍不住要给她们操个心。”王姨也笑。
应川抿了抿嘴,缓慢地摇了摇头。
王姨又问道:“那有喜欢的女孩了吗?”
这回应川愣的时间更长了,他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有一个人,我恨到不知道该怎么爱她,或者说,我爱到不知道该怎么恨她。”
他不是很擅长和人打开心扉,但在这里,应川愿意多说些,只是希望这些只言片语有朝一日也能传到它该去的地方。
但愿景归愿景,行动归行动,他为了避开黎初总不去餐厅吃饭,偶尔有几次快要撞上面,他都是行动比反应快,躲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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