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仲岳信中的原话,自从仲岳入京他便曾登南府拜访这位多年不见的师叔,仲岳却以未照顾好他娘与妹妹为由愧难相见,临死前却派人将搭救南歌的方法送到了他府上……
“我的血能救歌儿?”
“嗯……”魏清河迟疑地点点头,“只是此举会折损殿下的身子……重则会折一半寿命。”
“你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个,”盛沐泽剑眉微挑,神色终于轻松了些,“我的命本就是歌儿所救,便是以命换命我亦是肯的。”
魏清河便是知道盛沐泽定会毫不迟疑救南歌这才马不停蹄入宫,仲岳临死前留下笔记并非是救南歌的良方,却是为盛沐泽所设。虽不知眼下功效究竟如何,但他会用接下来数年的时间尽量为盛沐泽延长寿命。
盛沐泽命内侍备好所需的一应器具后,手握银刀缓缓在掌间划了一痕,让真气之血滴进瓷碗里。不过片刻功夫,血水已逼近碗沿,内侍连忙用新瓷碗替换再接了一碗。
待接满了三碗血水,魏清河这才为盛沐泽止血。盛沐泽面色苍白地拒绝了魏清河让他休息的提议,坚持在一旁见关沂清将他的血水喂与南歌。
端着瓷碗的关沂清神色复杂,诸多眼睛盯着她,她即便是恨不得南歌就此死去,却无处下手。她本计算好了断肠草病发的时间,要让南歌死在大婚之上。不曾想仲岳看似平常的去寒药竟生生为南歌拖了三日,她更是从未想过仲岳便是死了也要与她作对!
在一片迷雾中南歌来到了奈何桥旁,招魂使幻做盛沐泽的模样于对岸向她伸出了手,南歌心生微荡一脚踩上了桥头……
“歌儿!”
南歌的脚步猛一顿,回头却见另一个盛沐泽揪住了她的衣袂,神色哀伤地摇头央求,“歌儿,不要——”
“你……”
南歌看看对岸再看着眼前揪住自己的盛沐泽,跟前的盛沐泽一身红艳的衣袍,端详之余南歌才发现这衣袍竟是由他的鲜血染就,不由得急道,“你受伤了!”
盛沐泽趁其不备,一把将她拉下了奈何桥。身子失重的南歌双手紧揪着被单,黛眉紧蹙冷汗涔涔从额际留下,忽一只温热的大掌覆在了她的手上,在她耳边温声道,“歌儿不怕,我在——”
闻声南歌终于睁开了眼睛,昏暗的烛火仍旧刺得她微微一眯,过了好一会她方能够适应这一室的灯火。而她首先注意到的仍旧是盛沐泽血水透过纱布的左手掌,“你受伤了!”
“小伤无妨。”于盛沐泽而言,一点小伤如何能够与南歌的命相比,“你如今身子觉得如何?”
“身子好似轻松了许多,只是这嘴里血腥味重得厉害。”南歌说着不由得笑了起来,“横竖是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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