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要救她?”关沂清沉声质问道。
仲岳摇首,“我救不了她,这世上能救她的人不是我。”
这也是他适才没有说破的原因,因为对南歌所中之毒他无能为力。
“连师父都无法,我就不相信着世上还有人能救得了她。”
关沂清虽对仲岳不满,但总归不怀疑他的医术。她冷冷站在一旁看着仲岳抓药,确定那不过是寻常的去寒药后方安心地将它拿回院中,分成四碗,早晚熬与南歌喝。
两日后正是南歌与盛沐泽的成婚之日,不知是药产生了些效果亦或是成亲的心情过于喜悦,穿上嫁服的南歌气色好了许多,唇不点而红,眉未描而黛。
“小姐真真好看。”
日常淡漠的关沂清今日穿了件殷红留仙裙,面上亦露出了难得的喜色,见了南歌便说着吉利话。
“你呀,我还以为你不想随我入宫呢,”南歌轻点了下关沂清的额头,“你日后长开了不知当如何倾国倾城呢,届时我再为你寻个好人家。”
“清儿先谢过小姐。”
此时恰逢从宫内而来的嬷嬷前来寻南歌,是以她并未听清关沂清所说乃“清儿”,而非“盈儿”。
南府距皇城不过三里地,一路走来并不颠簸,坐于凤撵上的南歌却渐觉昏沉,胸中闷着一口气出不来亦咽不下去。直到望见一身红袍、笔挺立于南华门翘首盼着她的盛沐泽,一口血水方从喉头涌出,腥味瞬间充斥着南歌的口腔。
而她左手掌里赫然瘫着一团粘稠的血,令她心惊的是,这团血竟是暗黑色。恍惚间,凤撵已来到盛沐泽跟前,随着凤撵慢慢落下,南歌用衣袖内里将它擦净。
幸好,这口血水出来之后她的又精神了些。
跟在盛沐泽身后的是百官大臣和内侍,数千双眼睛皆盯着凤撵上的人。南歌微微一笑将手伸向盛沐泽,并未露齿,动作优雅端庄,尽显官家女子风范。
盛沐泽痴痴地看着南歌,他见过狡黠的她,见过善解人意的她,亦见过温柔的她,却从未看到她如此尊贵高雅的一面,仿若九重天上嫦娥思凡下界。
盛沐泽牵着南歌的手走在前头,走在红毯上一步一步朝大殿走去。皇上此刻便在大殿上等着这对新人的到来,而一同观礼的还有各盟国的使臣,齐齐韩亦在其中。
数礼过后,南歌已是强弩之末。管事太监并嬷嬷将南歌引至东宫寝殿,而盛沐泽仍旧滞留在大殿上招待众朝臣。此乃大盛之礼节,君王大婚同百姓无异,今日的他们都要放下身段接受来自众人的祝福。
待宾客散去后已是戌时,盛沐泽走向寝殿的脚步有些虚浮,但眼睛却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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