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下一家走去。不知走过了几家,两人终于寻到了一个头发花白、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太太。南歌上前礼貌地问道,“借问老人家,这儿显然是个村庄,可为何我们一路走来却没看到人呢?”
“年轻人都逃难去了,哪还会有人……”老妇人嚼着稀松的牙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灰浊的眼睛却已在两人身上转了几转,“二位还是快走吧,此处不宜久留……”
老妇人说着留下了浑浊的泪水,若非局势所迫,她又何愿此般形容生她养她的地方。儿孙尽皆出逃,村里仅余十数个老人经不起奔波留了下来。为方便照顾,她们十数人便集中居住,也难怪他们两人一路走来所到之处都是废弃的房子。
“这是为何?”南歌一语出后便看向盛沐泽确认道,“这里还是大盛的疆土吧?”
可大盛这几年里不是风调雨顺人民和乐么?更何况此处山明水秀,应是宜居之所才是……
盛沐泽看出了南歌的疑虑,微蹙着眉头点首道,“按理来说我们应该还未出大盛的疆界。”
“是啊,我们还是大盛的子民……”提起大盛老妇人便感慨万千,苦笑摇头,“谁曾想临老此处被大盛皇帝送给了矢掳国,赋税连年加重不说,前些日子矢掳国北将军还到我们附近几个村子抓壮丁。走的急的都逃走了,稍慢了些便被编入了军中,此处又怎还有年轻人留得下。”
“你是说大盛皇帝将此处送给了矢掳国?”南歌声音拔高了些,更添了几分惊疑。
“是啊——”老妇人深深叹了口气。
“……”盛沐泽低头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南歌,“不会的,父……皇上怎会如此做!”
且不说他从未听父皇提及此事,但凭大盛朝此时的国力,又何需割地求和?自父皇登基以来虽无甚大作为,但绝不至于昏庸至此!
“怎么不可能!”老妇人见自己受到了质疑,激动得手脚轻颤,“三年前我亲眼看到康王带着那北将军来我们这里巡查,过后便有矢掳国的士兵逼迫我们缴纳赋税。康王是皇帝的儿子,他的出现不就代表了圣意了吗!”
“他将附近的村庄都送给了矢掳国?”
“他送的岂止是几个村庄,这儿背靠着的是银山,我们不过是这座银山的附属奴隶罢了!”
“他竟在三年前就有了这般心思!”南歌心下暗惊,不曾想盛熠煊的心思竟比她所认识的要重许多。
而此处是大盛的疆界,不过是几个村庄,若非他们误打误撞,此处山高皇帝远怕是很难被发现。
盛沐泽点点头,转而朝老妇人道,“请问老人家可能许些稀粥,我们在海上飘了数日未曾饮过热汤。”
“你们从海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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