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而不自知。这于别人或许是一支普通的宫钗,于她却是一根永久的刺。皇上知道她定会派人监视于兆,于是故意让于兆带宫钗出宫,为的便是让她难堪。但既是庄淑妃留下的一根宫钗都让皇上保留至今,想必匡圣令他最终也会想方设法给盛沐泽送去——
夜难成寐,几经辗转后她披衣起身连夜至乾坤殿。自见过于兆后,皇上倒不再拒绝皇后送来的吃食,甚至一夜好梦。
皇后毫无顾忌地将皇上摇醒,把那支混着她血迹的宫钗摊开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没用的,你送给兖王的东西,本宫都会一样一样找回来!”
皇上强撑起身子,第一次认认真真直视进皇后的眼睛,反唇相讥道,“给你和太子的东西,朕也会一样一样收回。”
“好!那本宫等着!”
皇后将那宫钗插进皇上榻前模板上一寸有余,直至弯曲方才作罢。
此时距离皇上中箭已经过去了十日有余,丞相和皇后封锁了一切消息,皇上苏醒的消息并未传至宫外。
这几日来,南歌无暇再去想和盛沐泽的感情问题,而是为那个她亦曾唤过“父皇”的人担忧。他一旦就此倒下,只怕朝堂顷刻便会变成丞相的天下。
灵筠见南歌近日里茶饭不思,便吩咐膳房做了南歌最爱的银耳燕窝粥粥给她送去。
南歌却胃口缺缺,强笑道,“我吃不下,这几日火气大,连嘴都是苦的。”
“我看你是苦恼宫里发生的那件事吧,可事实上我们又做得了什么呢?”灵筠劝道,“在我看来,太子做皇上总比康王要好。”
“不,”南歌却是摇摇头,“康王对不起南家,太子却是会对不起天下百姓。”
“你又不是康王妃,何必担忧如此之多。”灵筠叹了口气,转而道,“若能找到仲神医就好了,那皇上的病情定是有希望了。”
灵筠之言如醍醐灌顶,京城距云隐山来回至少需要两个月的脚程,请来仲岳皇上怕是已经不行了。而此前她为盛沐泽求药的时候仲岳曾塞给她一个瓷瓶,想必可做应急之用。她当即起身,从梳妆台最里处翻出那瓷瓶,披衣便要往外走去。
“小姐要往哪去?”
灵筠一头雾水唤住了南歌,南歌却头也不回道,“兖王府上。”
至兖王别院,南歌最先见到的是与她有结义之谊的韦灵,她褪去长裙又恢复了一贯的侠女装束。见来访者是南歌,韦灵多日来紧绷着的肩膀也松了下来,她笑道,“一入京就不见你,我刚在王爷面前提个话头,魏清河就朝我直使眼色,我便不敢再往下问了……你此番回府是找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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