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泽磕着瓜子,转头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南歌,“善解人意”道,“想哭就哭吧,别强忍着。不过这些听听就好,别真的爱上我。”
“如今整个牯岭镇的女子都想嫁你,我倒好,男子惧我,女子恶我,你当真不对我负责么?”
“放心好了,你改日换身衣服换个名字,走在街上保管没人能识得你。我想想,不若改成‘菊花’你觉得如何?”
“……”
从万佛山下来已是误了南舟的婚期,盛熠煊的婚期却在一个月之后悄然而至。身为兖王的盛沐泽自然是受到了让他回京观礼的圣旨,亦有一份盛熠煊作请的书函。
次日清晨,盛沐泽吩咐小厮先行准备马车后便径直往南歌院中走去。彼时南歌正对镜梳妆,从铜镜里斜睥了他一眼打了声招呼,“王爷早。”
“我今日要启程回京,你可要随我回去?”
“好端端的,王爷怎的忽然要回京?”
“我三皇兄迎娶正妃,回去观礼。”
南歌正描眉的手猛地一顿,眉形未达眉峰便出现了断层。她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须臾之后才放下眉笔拿一旁的手巾沾了水将它拭净。盛沐泽将南歌的神色变化分明地看在了眼里,他掀唇问道,“怎么了?”
“没事。”南歌神色已恢复如常,复拿起眉笔,手却仍不自觉微微有些发颤。盛沐泽见状上前一步,接过南歌手里的眉笔,捏着她的下巴使她头微仰着,半弓着腰为她将另一边眉描好。
“我随王爷回京。”收拾好心绪后,南歌道。
“好,我们午后即刻启程。”
午后,空中纷纷扬扬下起了永乐二十二年的第一场雪,兖王府的假山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煞是好看。南歌尚记得她与盛熠煊完婚的那日京城也下了初雪,盛熠煊还深情款款在她耳边说了句“红妆十里共白首”……
不知京城是否也下了雪?
山路颠簸,盛沐泽一行数人日夜兼程花了五日的时间方才回到京城。盛沐泽在京城的别院奢华虽比不过兖王府,但却胜在玲珑雅致,更是与宁北侯府毗邻。
次日清晨,盛沐泽入宫面圣,而南歌则从别院侧门走了出去,穿过一条小巷子就到了宁北侯府的正门。过去她常常见这个别院有小厮和丫鬟进出,却从未见过它的主人,更没想到日后的自己会住进这个雅致的别院里。
开门的是自小看着南歌长大的福伯,他已是髭须半白,一脸和蔼地看着南歌,“姑娘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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