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两个儿子,恐是对姑娘有些不便。不过往前走,拐过去的第二户是个年轻的寡妇,为人热心家中又没有男丁,姑娘还是到那儿去借宿吧。”
“好,还是谢谢您。”
老妇人没有答话,继续低下头择她手里的菜。南歌默默地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旁边倒扣着的水缸上,两间残破的毛瓦房住母子三人,是她唐突了。
往前走不远便是一棵三人合抱的榕树,南歌拐过去数着第二家屋子敲开了门。
开门者是个芳华正盛的姑娘,她身着一席素裙,未施粉黛却平添了三分清丽。
“请问你找谁?”
南歌望着眼前不像寡妇的老妇人口中的寡妇,迟疑了半晌方才问道,“我路过此处想借宿一宿,不知姑娘可否方便?”
“姑娘且进来说吧,”舒映月将门开得更大了些,待南歌入内后接着道,“我们这儿地方小,很少有来借宿的。其实我也好久没和人好好说说话了,姑娘能陪我解解闷也是好的。”
“姑娘不像是这里的人。”
舒映月缓缓摇了摇头,“不,我只属于这里。”
“这是为何?”
舒映月缓缓叹了口气,方才跟南歌说出了她隐居于此处的缘故。
却原来她是鬼易师太门下大弟子,但却与师太仇人之子相恋,情浓之时两人私奔至此,隐居了下来。可惜两人只度过了两年美好的时光,她夫君却病逝了。
舒映月说了一些她与夫君之间发生的小事,回忆起往事她的眉眼间满满的都是幸福。
“至少曾有个人不遗余力地爱过姑娘你。”
南歌满脸倾羡,即便是死生相隔,也好过被心爱之人利用和算计。
“是!所以即便为了他叛出师门,我亦从未悔过。”
师父可以有很多弟子,梅郎却只有一个她。
“姑娘可曾想过离开这里?”
舒映月笑开,坚定地摇了摇头,“这几间小屋是我和梅郎修修补补盖成的,他虽然已经逝去,但我想守护住属于我们的美好。姑娘呢?姑娘可有心爱之人?”
南歌本以为她脑海里会浮现出盛熠煊的面容,但并没有。她不知何时已将他放下了,或许在那个三岔路口,或许在他一剑刺入她胸膛的时候,又或许早在他接关沂清入宫她的心便凉了。
“没有。”南歌坦然一笑,转而问道,“听闻尊师鬼易师太惯会易容之术,姑娘想必也精通易容之术吧?”
“略晓个皮毛吧。”
不待南歌再开口,舒映月便起身道,“姑娘且随我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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