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低首看着自己发红发烫的手心,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若是梦境,为何痛感会此般清晰?
若她不在梦中,为何盛熠煊仍作王爷打扮?为何他会跟她说这些话?又为何她没有死去?
“关、关姑娘,该喝药了。”适才跪在首列的女婢打断了南歌的沉思。
“月婵?”
南歌这才认出这女婢是关沂清的身边的大丫头,这些年来为虎作伥为她做了许多坏事。
如今她口中的“关姑娘”难道是在唤她?
月婵连忙点点头,“姑娘有何吩咐?”
南歌踉跄下榻,赤着脚跑到铜镜前,那镜中之人眉目如画,面若桃花,正是关沂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南歌呢喃着,跌坐在凳子上。
过了许久,南歌方才缓缓开口,对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的月婵道,“月婵我问你,今日是什么日子?”
“四月初十……”月婵顿了顿,又小声补了一句,“是王爷到南家下聘的日子。”
“永乐二十二年?”
月婵有些诧异南歌这般发问,但仍旧点点头,“是。”
盛朝素有还魂的传说,南歌本不信这些,只是今日发生的事情除却“还魂”一说她想不到更好的解释。明明她已死在了关沂清恶毒的算计中、盛熠煊无情的长剑下……
但为何她是以关沂清的身份重生?那么即将和盛熠煊成婚的“南歌”又是何人?难道是关沂清?
一系列的疑惑南歌都得不到解答,她唯一清楚的是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这场政治联姻,阻止日后南家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姑娘快将药喝了吧,你从湖里被救上来可是昏迷了一天一夜,王爷着实着急得紧。”
瞧着月婵殷切的模样倒有几分真心,南歌却嫌膈应,淡声道,“行了,你退下吧。日后我用不得你服侍。”
“可是奴婢有何不是?还请姑娘责罚。”月婵诚惶诚恐的跪在南歌面前。
“我让你退下。”
南歌声音又冷了几分,毫无商榷的余地。
月婵无奈只得将汤药放在一旁的案上,方才掩门而出。
待月婵退下后,往昔一幕幕涌上了南歌的脑海里。声声是泪,步步是血——
她本是宁北侯南仕高之女、骁勇将军南舟之妹,亦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选,是京城里许多官家小姐羡慕的对象。
可她却在南府祠堂前跪了一整宿,求父亲拒了与太子的婚事。听闻太子好女色,太子府上虽无正妃,莺莺燕燕却有十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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