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住院楼下的花园里,他们的争吵引来了大家的围观。徐建国恼羞成怒,甩了她一巴掌:“徐望,我是你爸!”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徐望颓然地摔倒在地。她求过,也吵过,面对她歇斯底里的呐喊,徐建国始终沉默,他没有说不救,也没有说救,手术的日子始终无法定下来,而病床上的老太太已经日渐虚弱。徐望瞒着她,说做完一个小手术病就会好,现在在等医生安排时间,但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已经看透了一切,她说:“做什么手术,不做!这医院的床睡得我腰板疼,你要是真看不得我难受,就去跟医生说让我出院。”
她什么都知道,所以什么都不说,吵着闹着要出院。徐望不知道她跟徐建国说了什么,徐建国去办了出院手续。徐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出院,她恨自己无能,没有其他办法救她的奶奶,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生命逐渐消逝。
那个老太太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怎么生活出院了还是怎么生活,直到离去的前几天,她才不装了,她说:“你别怪你爸爸,就算他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奶奶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和愿望,只希望你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
她说:“望望,你是奶奶的希望。以后,要开开心心的。”
事情过去了很久,虽然她答应过奶奶要开心,但徐望也不总是开心的徐望。
她说着说着难过起来,但因为身边有陆伯安,他哄哄她,她慢慢就好了,后来就跟徐一一样沉沉睡了过去。她睡着后,陆伯安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拿了薄毯轻轻盖在她的身上。一旁的徐一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的梦,小脚丫踢了几下,把肚子上的小毯子给踢开了,陆伯安又帮他重新盖好。
黑夜中,看着熟睡的一大一小,陆伯安的眼神变得深邃。徐望往他怀里拱,他抱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每次去看奶奶,徐望都会让自己笑起来,有时候是装的,有时候不是。
墓地在半山腰,要走过长长的田埂。田梗四周是绿色的秧苗,顶着炙热的太阳,徐望笑容灿烂。好奇宝宝徐一头一次这么亲近田野,挣脱了爸爸的怀抱非要自己走,结果没走两步就差点跟大自然来了个亲密接触,圆滚滚的身子险些栽进稻田里,幸好陆伯安及时抓住了他,才免得他摔一身泥。但他的帽子掉进了稻田被泥水浸染,徐望摘了自己的帽子给他戴上,她漂亮的帽子不仅太大还缀着蕾丝,徐一带上莫名变得像一个小公主,徐望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
效果显著,她边看边笑。
“陆伯安,你快看,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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