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有的时候一天吃一颗,偶尔是两颗。
等到那个罐子里的糖吃完了,他就会前往下一个地方。
有一次他们去到了一个极北之地,那里的村庄没有糖果。
雪下了整整三个月。
他陷在白茫茫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忘记离开。
他似乎格外喜欢雪天。
徹平一直觉得鼬当初答应收下他跟他会笛子有着莫大的关系,鼓着劲攒了一肚子的乐谣想要教他,可鼬从来不提学曲这件事。
徹平在教会他笛子的指法后经常听到他在试音,一个一个地试,说实话,徹平觉得虽然他在忍术方面是个超级天才,可就乐理的天赋来说实在有些糟糕。
但他似乎并不在乎时间是否浪费,不厌其烦地尝试着,给徹平一种他的余生还有很长很长很长的错觉。
——长到足够他随意地挥霍和浪费。
曾经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就算是笨蛋,一辈子只做一件事,那他也能成功。
何况宇智波鼬不是笨蛋,可能过了很久,徹平也记不太清了,隐隐约约可以拼凑出一支完整的曲子。
一首让人没由来地有些克制不住悲伤的曲子。
他从不在他面前吹,就像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什么一样。
徹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并没能听到全曲——他似乎在固执地守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
5.
汤之国是个温侬糜丽的国家,这里的首饰和华服,丝竹和歌舞,再无其他地方可与其比肩。
宇智波鼬曾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跟当地有名的老师傅学艺。
那是个很漂亮的发簪。
镶着一颗被打磨地很圆滑的紫水晶,徹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当时在晶之国那个湖里挑挑拣拣那么久——那个紫色能让人一眼联想到冬阳的温柔和溪泉的明澈,两种感觉神奇地交织在一起,的确独一无二。
徹平自认为这两年来他跟宇智波鼬的相处还算不错,毕竟还是个孩子,好奇心终归战胜了敬畏心,纠结了很久还是小心地开口:“是要送给师母的吗?”
可徹平却从未见过或听他提起过。
宇智波鼬很浅地笑了一下,脸庞被柔软的灯光镀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是。”
他的手指摩挲着簪子,良久以后似是喃喃复言了一句,“不是。”
声音很轻,徹平几乎听不见,可那确实存在。
他的老师,嘴角还噙着一点温柔的笑意,温柔到落寞。
6.
再次见到清泽光的时候大概是五年后的事情了。
鼬看着他两鬓的微白,时光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是真的老了。
“你该放过自己。”清泽光对他说。
“我原先恨你,怨你,都不过是迁怒。”
清泽光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信封,凉介把它藏得太好以至于清泽光和清泽慈郎都没发现,“你别惯着凉介,那从来不是你的错。”
“她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遭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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