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薄幸侧脸,漂亮的像是稀世之宝,凡人不能轻易触碰。
自己生日那天,薄幸明明跟着顾意到了比邻南加州的俄勒冈州,却放了顾意鸽子,自己拎着相机去了火山湖口公园拍照片。
也不是个会特别在乎旁人看法的人,加上帮自己教训酒醉大汉那天薄幸讲的话。
宋知非认为少年薄幸似乎要更坚持己见一些。
她无条件喜欢那种少年气,朝气蓬勃,棱角分明,会为了理想而挣扎,明知不可为也要在荆棘丛中踏出片天地的冲进。
即便那种少年桀骜不被大众所认同跟喜爱。
现在的薄幸更柔和,像是块被打磨过后的璞玉,太完美了。
他不再跟少年时候一样,会带闪耀夺目的耳钉,收敛了锐气跟锋芒,连带着也掩盖了少时那份得天独厚的冷漠气质。
但是宋知非经常在薄幸独处时候望见他神情里的冷淡,仿佛那种冷是骨血里带来的,虽然在人前被薄幸努力压抑、掩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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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吃完饭盒里最后一口米,拿纸巾擦了嘴,才回答宋知非刚才的问题。
他答的认真,琥珀色瞳仁凝视着黑眸,薄唇抿了下,缓缓道,“因为我祖母的离世。”
声音低沉,似落石砸进宋知非心头那片湖,波澜横生。
“对不起。”宋知非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在生死面前,所有言语都显得单薄无力,最后只能用力掐着指腹哽咽,“节哀顺变。”
薄幸摇摇头,伸手捏了捏宋知非白皙的脸蛋,又用温厚的掌心去揉了几下她的脑袋,把披散着的长发全部揉乱,又重新拿手指梳理着。
“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薄幸纠结了下措辞,“悲惨。”
“我祖母病重时候我从美国赶回来,赶上了最后一面,我在病床前守了几个小时。祖母大概是回光返照,精神很好,她拉着我讲了很久我小时候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出国读书,未能常伴她身侧。”
宋知非不语,她安静的注视薄幸。
屏风之外是剧组休息室,之内就是静室,半开的屏风,莫名的挡住了外界所有声响,宋知非屏着呼吸,在嘈杂环境里只能听到薄幸一人在说话。
薄幸继续往下讲,他自嘲的笑了笑,“我之前是不怎么喜欢把情绪外露的人,厌恶倒是会写在脸上,但喜爱跟眷恋基本上是无处可寻的,祖母走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反思。”
“生命里太多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根本不给我机会多做挽留,所以对方还在的时候,应该竭尽全力的对对方好,喜欢的时候就完全表现出来,冷漠又或者高冷的人设于我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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