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食指,在窗上轻按了下,体温高,冰面上立刻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圆点,宋知非望着那个点勾唇笑了笑,又把笔记本往自己身前够了下,托腮沉思片刻后,指尖开始在键盘上跳舞。
宋知非写东西的时候专注,又开了音乐,才导致电话在外面响了三次都没能听见。
再回神时候,徐扣弦已经风尘仆仆,带着周身寒意站在推开了宋知非卧室的大门,蓝灰色长发上还卷着几瓣雪花。
徐扣弦未来得及苛责些什么,宋知非就已经在双手合十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没听见电话铃声,不是故意装死让你着急的。”
这栋诺大的别墅里只有宋知非一个人在住,最近因为家庭跟学业还有工作,各种情况叠加在一起,宋知非的状态差的惊人。
徐扣弦同她是至交好友,两人同校,但专业不同,也不住一起。
时年二零一六年。
宋知非十八岁,在南加利福尼亚大学电影学院念戏剧影视文学专业,大二。
徐扣弦二十一岁,同校法学院念jd(法学博士),她小时候跳级太多,现下找实习,做毕业论文,正忙得不可开交。
“……”徐扣弦盯着宋知非打量了半分钟,确定她没有寻死迹象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上前轻轻拍了拍少女纤弱的肩头,“阿非,我很担心你。”
“略略略,我没事啊。”宋知非吐舌头,大拇指跟中指分别卡在唇角和眼帘,冲徐扣弦做鬼脸,“雪这么大,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徐扣弦恨铁不成钢的虚握拳头,敲了下宋知非的头顶。
卖完萌宋知非才注意到,乌云压着天空,天色渐沉,雪还在继续飘,她又去看笔记本下面的时间标时。
一月二十四日,十六点五十八分。
她去卧室外给徐扣弦倒热水,顺道拿自己手机,屏幕亮起来时候,才发觉有无数未接电话跟各种社交软件的消息。
皆是在祝福她十九岁生日快乐。
玻璃杯透着热水的温度,左手是还在弹消息的手机,眼睛里忽有水雾氤氲莹满。
中国时差,现在已经到了二十五号,
多数朋友都记得今天是宋知非生日,可她自己却忘了。
打破这种哀伤气氛的是徐扣弦的声音,“行了,你别太感动了,不就是奔二去了吗?今天姐姐陪你睡,明天给你组了个局,据说有长得好看的小哥哥任你挑。”
宋知非瞬间从感动中抽离出来,低声骂了句,“我靠?”
“靠也没用,反正你是半年前就答应了。”徐扣弦好心提点道,杏眼微眯,摇了摇自己手机,“我还有录音为证呢。”
大小半年前,宋知非某个极不对付的朋友生日宴会搞的风生水起,席间不乏针对。
宋知非年少气盛,当场扬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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