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给司机打了电话,但从市里过来最少也要半个小时。
等到司机接上两个人时,南橙的脚后已经血肉模糊了一片,她让沈卿先上了车,自己则借着车灯的光影,仔细端详了一下创口。
突然南橙感受到一个臂弯,自己瞬间被拦腰抱起,她赶忙伸手揽住了来人的脖子。
“还逞能吗?”熟悉的声音响起,南橙的鼻头本就冻得通红,这一刻突然一酸,眼眶里氤氲了雾气。
“谁让你抱我的,放我下来。”南橙在沈珩崇的怀里挣扎着。
沈珩崇却俯身紧贴着南橙的耳际,热气倾吐,惹得她脸颊绯红,看不清是冻伤还是害羞。
“你再挣扎我就在这里亲你了。”
“沈珩崇你流氓。”
“恩,知道就好。”
说罢单手拉开车门,把南橙直接送了进去。
刚刚从后排被轰到副驾驶的沈卿不乐意的噘着嘴,在沈珩崇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口,“哥,你见色忘妹,你跟南橙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都不知道。”
沈珩崇却是不管她,从车里备着的医药箱里取出棉棒和药水,不顾南橙的挣扎把她的腿叠到了自己的腿上,轻柔的一点点给她上药。
“你们俩越来越厉害了,跑到这种地方来不跟我说一声。”
“我,”沈卿刚要辩白,从后视镜里看到沈珩崇那张冷着的脸的时候瞬间闭了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谁知道里面真的都是神经病啊。”
沈珩崇沉着脸,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直到确定南橙的伤口已经被彻底清理干净,这才给她包扎好,把脚放到了地上。
空气里的气氛渐趋安静了下来,沈卿噼里啪啦的发着ins,南橙则把头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发呆。
在疗养院的经历实在太过震惊,若不是沈卿赶回来的及时,她怕真的会被姜静掐死。
事情的头绪已经理顺明白,这件事情说跟他们有关系也有,想要撇清,良心上对得住也是可以的。
但南橙知道,归根到底还是那时候,她跟沈珩崇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旁人的想法。
手突然被执起,沈珩崇的指肚揉搓着她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温柔的,舒缓的。
南橙心里的焦躁微微有些缓和,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偏头跟他说话。毕业在即,总不能再跟鸵鸟一样躲到国外去,工作室尚有雏形,就因为她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停滞不前。
她还能清晰明了的感受到沈珩崇刚刚回来时她内心的雀跃,和确定在一起后的憧憬,对未来的,对爱情的,对生活的所有期待,现在这一些仿佛都被蒙了灰尘,根本看不清面容。
车停在A大的门口,南橙刚要跟沈卿一同下车,就被沈珩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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