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变得格外瘦,也格外小。蓝白条纹的病服穿在她身上,总是空空荡荡的,极不合称。因为终日待在房间里很少出门,她的皮肤也白得吓人,以前总喜欢扎马尾编辫子的她,现在总是披散着头发。
不加修理的头发,长得很长很长。
“这样下去,你要变成莴苣姑娘了。”责言开玩笑道,他勾勾她细长的手指,“和我出去走走吧,便闷在屋里了。”
她轻轻摇头,怔怔的看着窗外,一会儿又扭过头对他说,“谢谢你,责言哥哥。”
她笑了,像极了她从前的甜笑,但他知道,那糖里早就掺杂了苦味。
责言曾经以为,抑郁症很简单,只要笑出来就好了,他从来没把这当做病看。
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人们顶着生活的压力,十有七个都会抑郁。但宁澄的医生告诉他,宁澄的情况很复杂,小小年纪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创伤,而且在治疗的过程中,他发现,宁澄竟然把母亲的死因归结到自己身上,这种想法根深蒂固,难以清除。她这种表现已是重度抑郁,年纪太轻,随时都有放弃生命的可能。
“宁澄,我知道我不能给你太多安慰。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身边还有人会陪你呢。所以,一定要好好爱惜你自己。”
其实除了他,也有别的人来看宁澄,不过来的次数很少,是宁澄的一个什么云姨,之前和宁澄的妈妈要好,现在是充当她的临时监护人。
他在无意间听过医生与云忆的谈话。
“云小姐,抑郁症患者不仅要靠自己的意志走出来,更重要,是需要家人的陪护和支持。你既然是她的监护人,应当多来看她才是。”
“我知道,医生。”她低头,“可宁澄妈妈的后事,还没有处理好。我作为她的律师,她的财务分配出现很大问题。我知道宁澄现在的情况很严重,但我更不想,她妈妈辛辛苦苦为她攒积的资产,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给了别人。如果这样的话,宁澄出院之后,生活方面也会受到影响的。”
“我也听说了她母亲的事,但我作为她的医生,更关心的是病人的情绪。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能注意一下。”
“什么事?”
“林致这个人,是宁澄的阿姨吗?与宁澄的关系很好吗?”
“林致?”云忆的表情很嫌恶的样子,“她怎么会与宁澄的关系好。”
“可她来看过病人很多次,自称是病人要好的阿姨。”医生拿出登记簿,“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规定,我们是没有权利阻止外人来探访病人的。但是据我的观察和护士的说法,林致这个人,对病人的情绪影响很大。”
“这个女人肯定是不安好心,宁澄以前就说过特别讨厌这个阿姨。她来干什么?”
“我们不敢随意揣测,但是这位女士每来一次,病人的情况就加重一些。或者,本来就进展的情况,比如开始对外界敞开心胸,又立刻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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