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对不起,远澜哥。”唐球把被子裹在身上站了起来,眼眶红红的胡乱翻找着自己的衣服,语无伦次的说:“我、我暂时没办法接受这个结论,我得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霍远澜皱了皱眉,一把抓住唐球正在系扣子的手,声音里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球球,你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下来!”唐球却忽然爆发了,她忍无可忍的甩开霍远澜的手,一向细软的嗓音里此刻却带着几分软弱的哭腔:“求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我走。”霍远澜毫不犹豫地说,开始穿衣服:“你这么晚出去,我不放心。”
“......远澜哥。”唐球光着脚站在地板上,身上凌乱的穿着刚刚找到的棉质短裙,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腰间,白皙的脸上刚刚还泛着又甜又欲的红,现在却整个人像是被□□过后的小丑,她看着霍远澜背对着她飞速穿衣服的模样,声音轻飘飘的问:“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一个害羞腼腆的女孩子,鼓起勇气的穿着自己从来不曾尝试过的性感睡衣勾引他,一顿折腾后自己却给她了避孕药,然后她还在反思自己的不好。一瞬间,霍远澜感觉心口像是被刀戳了一下,心疼的他呼吸都有点错位——他曾经发誓过永远不会让唐球因为他伤心,却没想到这么快就食言了。霍远澜手指呆呆的在裤腰带上停了半晌,才声音喑哑的说:“球球,是我不好......”
一切都是他的错,霍远澜忍着暴打自己一顿的冲动,在穿上衬衫和西裤后几乎是有些狼狈的离开了。看着他仓皇的跑走,唐球终于忍不住,站在原地咬着指关节哭了出来。
“霍总?”凌远正在公司加班,进行新接的一个单子最后的收尾工作,一抬头却看到婚后一直浓情蜜意从来不知加班为何物的霍远澜莫名其妙的回来了——身上仿佛裹着一层寒冰般的龙卷风,整个人脸黑的厉害,阴沉沉的散发着煞气。凌远莫名其妙的被冻了个哆嗦,迟疑的问:“您、您怎么回来了?”
“凌远。”霍远澜的声音又恢复了他熟悉也不熟悉的零下八度:“把酒给我拿来。”
自从唐球说过不喜欢他的办公室有酒出现,怕她不在的时候他忍不住喝,霍远澜便把办公室的酒柜都让凌远搬到储物间里去了。然而在有的时候,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人痛苦的神经。
“啊?”然而他这个吩咐让唐球曾经嘱咐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要给霍远澜酒喝’的凌远也有点为难,这......到底是听总裁夫人的,还是听总裁这个妻管严的?凌远谨慎的问:“霍总,要不要......”
“别废话!”还没等他说完,霍远澜就不耐烦的喊,眼睛微微有点红,像是穷极陌路的人似的浑身长满了刺:“去拿!”
凌远跟了他这么多年,也不曾见他发这么大火的时候超过三次,他哪里还敢质疑,连滚带爬的跑去拿酒了——
“凌远。”酒这种东西,哪怕你平时在海量很长一段时间不喝也会觉得陌生的,三杯热烈的伏特加下肚,霍远澜就不禁有点微微醉了,眼神迷蒙的摇晃着玻璃杯。他一向清冷强大的外壳此刻崩的至零破碎,仿佛是有点无助的趴在桌子上,单薄的背脊线条像是脆弱的弓,好像喃喃自语似的问:“你说球球嫁给我......是不是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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