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凌无奈笑笑,自己把衣服披上。
“别怕,等痊愈了就不恶心了。”
“不...不是。”柳隽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眼里蓄着的泪水怎么都忍不住了。
他得有多疼啊!为什么还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反过来安慰自己?
“这样不行,我去找个有经验的大夫来。”
“别去,伤势情况不能对外暴露,很多人盯着。”周镇凌坐在床上淡淡开口,似乎完全不当回事。
“你先出去吧。”
“是不是上了药就会好一些。”柳隽卿抹了一把眼泪,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走近。
怕是之后许多个晚上都会梦到这个惨烈的伤口了。
她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箭伤,而是淬了毒的箭头所致,如此才会使得整个伤口变得像腐肉一般。
“其实在军中已经上过两回药,已经没什么大碍,看着可怕而已。”周镇凌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模样,不知怎的忽然就担心被嫌弃,今日不该来老太太这的,随便抓个小厮换药倒还利索些。
床边整齐地摆放着滚烫的热水,干净的白布,还有七八瓶白瓷小药。
柳隽卿咬咬牙,走了上去。
“你教我怎么弄,我来帮你上药。”
虽然今日出门急忙,来不及洒上好闻的花露。但她身上因长期用花瓣沐浴有了一股固定的清香。走近时周镇凌只感觉心神摇曳,不自觉伸出手去将人捞到怀里来,低头在她颈间迷恋地轻嗅着。
甚是想念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竟是六日没见着她了。
“小心伤口啊,别乱动。”柳隽卿唯恐牵动了他的伤口,连同语气都放得极轻极缓。小心翼翼的。见周镇凌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我们是夫妻,换药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我,我能做好的。”
周镇凌自然是没将她这番话与卢秋伶联系起来,心里只觉得暖意融融,情丝缠绕。
他答应了,没有再劝她出去。
将门便是如此,女子也应当比旁人坚韧些,记忆中娘亲就经常为战场上受伤的父亲包扎换药,如此也算得上一种无声的承诺吧。
这一直是周镇凌对情爱最初的理解。
柳隽卿央着他放开自己,便开始动手了。
“先拿热水拭擦伤口附近对么。”
“嗯,你且试试,不必勉强。”大小姐在照顾人方面没有经验,周镇凌已经自行拿了个软枕垫在下颌趴好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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